她看着我,我的眼睛里是一潭死水。
现在的我还没有从宁娜琪的死之中脱离出来,这样的我显的很是颓废。
只不过跟我想的不一样的是,她看到不是斯卡森·门卡利达,而是那个男人,斯卡森·司洛达。
太像了。
一样带着股柔劲的脸,在暴怒之中只会平静的眼神,暴力!无比凶狠的暴戾!
“你的父亲呢?”
“逃到国外去了,找不到他的。”
“老财团呢?”
“合作关系,黎兰多出售低价出售亚人,老财团提供武器。”她躺在地上,双手被我用银色的手铐锁在了椅子上,她只能保持着一个人任人摆布的姿态。
“通敌,持枪,叛国,你的新罪名。”
“黎兰多已经不在,再多点也无所谓。”她在这副场面也没有退缩的意思,甚至还能在她的脸上看到笑意。
她那双眼睛像是带着春水一般看着我,或者说是看着另一个人。
“你爱你的妹妹吗?”
“爱,当然爱。”
“那你把她逐出了黎兰多家族?”我不解。
“怎么?把我一个锁在这里还不够,还要把我的妹妹跟我锁一起吗?”她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她开了一个黄色的玩笑,她想在我的脸上看到慌乱。
只是我平静的看着她,伸手在她的脸上扇了一个耳光。
她那张稚嫩的脸被打的发肿。
她的口腔里出现一股子腥味。
“哼哼……怎么这就接受不了吗?那她有没有告诉你,她因为她的原因,我的妈妈死了?她有没有告诉你说,在那之后她就出现了选择性失忆,完全忘记了那天的场景呢?”黎兰多·美卡莉笑了笑,她自傲又高贵。
现在却跟阶下囚同一个级别。
“我们的妈妈,抱着她,妈妈握住她的手,而她的手里是水果刀,妈妈唱着平日夜里的摇篮曲,她们躺在浴缸里,像是平日里一样奖励她跟妈妈一起洗浴,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水果刀被妈妈带着刺入了妈妈的喉管。”
“猜猜看,这对于一个10岁的小女孩是多大的刺激呢?”她笑着,那张红肿的脸就算在这时候也美的动人。
“她亲手杀死了她的妈妈,当然这也算是自杀。”
“所以呢?”我不明所以。
“而她可完全不记得那天的场景了。”她的那头金色长发四散在地上,像是盛开美丽花朵。
或者是古希腊神话中那金色的太阳。
“她死了,你的妹妹。”我说。
她眨了眨眼,似乎没有听清楚我说了什么。
她皱着眉头问我,“你说什么?”
“黎兰多·宁娜琪死了。”我俯下身子对着她那张漂亮的脸一板一眼的说,我依旧保持着平静。
而她呆滞了片刻,一双眼睛里突然出现猩红,她整个面门狠狠的撞向我的脑袋,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声嘶力竭的吼叫!
“斯卡森·门卡利达,你算个什么男人?宁娜琪那么喜欢你,你却让她死了?你是废物吗?斯卡森·门卡利达我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呢?只会骗女人的心对吗?你个畜生!畜生东西!”
我沉默的低着头,她躺在那里用脚狠狠的踹我,我纹丝不动。
她的话刺痛了我。
“只会骗女人的心对吗?”
“她自杀的。”我静静的说。
“怎么?她也像妈妈一样,哄着你把刀插入她的咽喉吗?还是说哄着你把你那根东西插进的呢?你个死废物,我当初你就不该让你活下去的,我就该杀了你,让宁娜琪死了这条心,你就……”说着,她沉默了。
空气里像是死一样静寂。
“流淌病没救的是吗?”黎兰多·美卡莉少见的评价了下来,那张脸上的狰狞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有,但是她等不起。”
是的,流淌病是有救的,关于梅勒息得夫妇留下的实验报告来看,有的。
只是疗程漫长而又艰辛。
就像是癌症的化疗。
但是流淌病是什么?她会以一种生不如死的姿态,活着。
她刚刚从国外回来,成为家主后没多久就被她的姐姐踢出了黎兰多家族,这时候她遇上了她喜欢的男人。
可是呢?
在她的眼中这个男人只是一个平民,毕竟是篝火的人,高不到哪里去。
即使她愿意接受治疗,钱呢?
她活不下去的。
更没办法让自己变成一个废人躺在床上告诉一个男人她喜欢他。
这是绑架!
如果男人爱她,带着她接受漫长而艰难的疗程呢?
斯卡森·英,开拓帝国院士级别的人物,如果不是她姐姐的好友安加里娅托里关系,这费用是多少?
她不知道,这是一笔天文数字。
到时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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