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麒现若无其事:“想结不就结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说着,他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半拢着手点上。
天气转冷,沪市的冬天湿冷得蚀骨难忍。
钟芳菲穿得单薄,就一件贴身的衣物,大衣脱在夜店里。
此时冻得面目全非,可长期以往的公众形象不允许在外呲牙咧嘴,吸了几口冷气,见寒风也往陈麒现衣领里灌,答非所问道:“你不冷?”
他也穿得单薄,只是一件衬衣傍身。
陈麒现将烟在嘴里过了几口气,吐出幽幽的烟圈,没闲情回答她这么没营养的话,眉眼沉沉道:“沈译这厮怎么还不出来。”
这事因钟芳菲而起,她这样算做一走了之,心里过意不去,难得心平气和与陈麒现商量:“你陪我进去看看吧?”
陈麒现摁灭烟,也确实冷,就折了回去。
没想,沈译和吴时茂身旁,一同跟过来的便是申照钧。
身后,不出意外跟的是申照钧的几个狐朋狗友。
申照钧领头,态度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好声好气对钟芳菲赔不是。
“钟大设计师,误会一场,误会一场!今晚的消费,记我账上,给我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成么?”一番巧言令色,终将这点小事揭了过去。
圈子就这么大,钟芳菲也不想着和谁当场撕破脸。
没多考虑,就接受了这个道歉。
那帮狐朋狗友,也对着她连连道歉,说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沈译又两边帮着说了几句,这才算作了结,平息了本就不严重的事态。
钟芳菲邀请:“多谢几位大哥出手相救,赏脸一起去喝一杯吗?”
沈译有点心动,奈何被陈麒现一句话扼杀在摇篮里:“你们工作室聚餐,我们瞎凑什么热闹。”
不无道理。
钟芳菲见他这么说,没好强求,与之道了再见,便识趣地转身回卡座。
来都来了,沈译不死心:“顶层有高奢包厢,去坐会儿?”
吴时茂瞥他一眼:“常客啊。”
三人移步至顶层。
钟芳菲是看着他们上去的。
不一会儿,她给陈麒现发消息:【你还没离开?】
陈麒现过了几分钟才看见她发来的信息,淡淡回:【有事?】
钟芳菲:【过去找你聊会儿?】
陈麒现:【哦】
钟芳菲对这里熟,可以说哪一层都来过。
这间夜店规模很大,里面分别有不同的场子。
顶层偏商务,一般都是大老板会定在这儿约谈或小聚,隔绝了底下的喧闹。
钟芳菲乘坐专梯上行,就着陈麒现发给她的包厢号,由经理领她过去。
推开门,里头烟雾缭绕。
沈译见到这位“霹雳小青梅”,忙递上烟,点上火,又给斟上酒。
包厢大得空旷,放眼望去,应有尽有。
这不,沈译还临时约了个朋友过来打牌。
吴时茂坐在茶台前煮茶。
陈麒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和沈译分坐沙发的两端,中间大约还能容纳十几人的空间。
沈译见钟芳菲过来,一目了然,轻点下巴:“找他的?”
“对啊,问问他怎么就想不开,去踏入了婚姻的坟墓。”钟芳菲唇边含笑,吸烟的样子又美又酷,性格还是大大咧咧的,穿着打扮却是女人味十足。
她单身环胸,一只手曲着拿烟,偶尔在烟灰缸里弹烟灰,都是风情万种的模样。
沈译眯眼,觉得这样子的她,倒也没那么霹雳了。
还挺妩媚。
沈译收回目光,也跟着笑道:“你要说这个么,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
钟芳菲扭头,对事不关己的陈麒现说:“你能不能过来点儿?”
陈麒现:“听得见。”
钟芳菲不依不饶:“那你倒是说说。”
陈麒现放下手机,还是起身走到他们身边,坐了下来:“你很烦,刚才不是说过了,想结就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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