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木偶替身术。”老和尚说着,就念出法咒,对木头一指,木头燃起了熊熊的无明业火,他继续说:“中了他的调虎离山之计了,不过这次重伤了他,也能让他躺几天了。”
栓子已经取水灭火了,可绳子还是“啪”的一声断开了,功德碑对着霸下砸了下来,眼瞅着大家就要功亏一篑时,没想到功德碑直接翻滚入水,而搭建的桔槔也不翼而飞了。霸下则背着假山转动方位,从东方转向了西北方。
就这样,一个时辰过去了,匡城内的水逐步顺着老鳖坑消散,老鳖坑内的水也逐渐暗淡下来,天空中的银河也逐渐熠熠夺目,老和尚说:“障目香,解除!”
三人的眼睛顿时清晰了很多,看到霸下背上卸去了功德碑,身后只留下了假山,而刚才熠熠闪光的老鳖坑不仅黯淡无光,水也逐渐干涸,见到了
“银河倒灌,翻江倒海。”一道深沉而亢奋的声音传来:“千年难觅之机,父兄相助之情,众生合力之恩,鬼畜荼毒之仇,六公子心愿达成,定不忘匡城之恩泽。”
“霸下显灵了,快跪下!”老和尚提示大家,三人连忙跪下齐声参拜:“愿仙尊保匡城风调雨顺,国泰民康。”
“眼下不行,德仁大师跪地祈雨,真诚感动本尊,然河池干涸,刀兵四起,吾需归位助华夏灭贼寇,恐无法保佑匡城。”霸下继续说:“本尊言而有信,今后必然倾全力保匡城龙兴民安。”说完,一道黄光飘向西北方,绕了一大圈,转向东方,然后飞走了。
“水旱蝗兵,中原四荆,赤地千里,国贫民轻。”老和尚不由感慨:“滴水不降,赤地千里啊……”
“祖师,您这是怎么了?”刘景荣和栓子赶忙扶起他。
“天意如此,难以违抗,贫僧要回归地府了,你们也快回本体吧。”老和尚继续说:“今后日子虽难,你们也为匡城立下大功,他日会有福报的。”
说完,老和尚就化作一道黄光飞走了。王来顺跟着感慨:“俺早算出中原大旱,今晚冒死来帮霸下,也是为了指望它能缓解大旱,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了。”
“事情办完了,咱都回去吧。”栓子连忙说:“你们看,幽冥灯的火越来越暗,怕是时间快到了。”
三人立即动身,走向老鳖坑,顺着河岸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淤泥过了桥洞,爬出干涸的护城河,三人立即向西北走去。
三人刚走出没多远,就听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呱呱”声,栓子一听来了兴致:“哎,三哥,有青蛙啊,咱多逮几只烤了吃?”
“不中!快跑!”王来顺连忙拉着两人往回跑。
“你呀,忘了咱是在哪儿了?”刘景荣继续说:“阴间的蛤蟆多是人死之前穿的蛤蟆鞋来的,这可不是啥好事啊。”
“啥是蛤蟆鞋啊?”栓子虽然跟着一起跑,可还是不太明白。
“人死后要穿寿衣,穿的鞋子就是蛤蟆鞋,传说蛤蟆口大能喝脏水,可以替死去的人在阴间淌水开道,才叫了这个名。”刘景荣继续说:“眼下咱拉起了功德碑,霸下还要疗伤,功德碑砸入老鳖坑,不知道为啥,水全部没了,水里的蛤蟆生活不了,自然要找咱的麻烦。”
“老鳖坑下……有一道……水脉;估计被……砸坏了……”王来顺继续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刚刚……水干了……也没见……功德碑……”
不等大家跑出多远,他们发现周围全是癞蛤蟆,借着灯光一看,刘景荣竟然惊呼:“树蟾、花背蟾蜍、黑框蟾蜍、红眼蟾蜍……这可都是毒蛤蟆!”
“别说了……八成是……有人下蛊,招来了……这些毒玩意儿。”王来顺接话。
栓子提了提幽冥灯说:“咱有幽冥灯,它们不敢接近。”不料,幽冥灯的火越来越小,马上就要灭了,他也叹息:“要是第三勺取到了该多好。”
“跑吧。”刘景荣继续说:“别说被咬一口,它们爬咱身上都有毒,浑身得起疙瘩。”
三人立即跑,随着幽冥灯熄灭,王来顺的绳鞭也随着桔槔消失,他们失去了依仗。不计其数的蟾蜍对着三人就是一阵飞扑,三人立即拿着身上能拿的东西驱赶蟾蜍,但蟾蜍越来越多,对着三人一阵吐毒雾,甚至很多爬到他们身上,王来顺和栓子身上很快就起了疙瘩,刘景荣也被蟾蜍纠缠地无法还手。
“毒蛤蟆,全是毒蛤蟆……”刘景荣惊恐地喊叫,很快发现自己五心朝天地盘坐着,浑身被汗水湿透了,他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待在家里,而绣娘已经把他的鞋子全部口朝上放好了,她正惊恐地看着刘景荣,关切地问:“怎地了?没事吧?”
他查看一下周身,发现身上还有蛤蟆喷射的毒雾以及蛤蟆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毒液痕迹,可自己竟然没有起疙瘩。刘景荣看着要坐过来的绣娘,连忙提醒她:“别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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