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荣因夜间遇鬼,险些丢掉性命,幸亏花仙和芳苓出手才脱险。梦中得知实情后,决定边行医边探听情况,他本是刺探机密,未曾想卷入一起冤案中,更不知自己还要法斗阴阳,接着说刘景荣和刘福的交谈。
“到底是读书人会拽词儿。”刘福继续说:“不假,当时小王庄的王来顺撮合的,俺本想人死了,一了百了,娶不娶媳妇不趁劲(不要紧),你姑非得要办,王来顺多要了1块大洋,就把事情办了,说是接来了个年轻俊美的媳妇伺候舅舅,还一个劲儿说新娘可热情,一直往他怀里靠,大家就当听个乐呵。”
“季爷走后托过梦吗?”刘景荣继续问。
“托过,一直是给俺托的。”腊梅接过话说:“头七的时候,他说很高兴,身边有个人伺候着,在那边一切安好,都别挂念。过不几天,他就给俺两口托梦,说葫芦说得对,黄河要发大水,让俺一家赶紧跑,亏得他说得早,俺一家连夜收拾好就跑了。”
“可不,过了半年回家,咱村还到处是泥沙,冬天冻得很硬。”刘福继续说:“刚回来,舅舅托梦说媳妇欺负他。俺就找了王来顺,他过去烧纸做法才好了。”
“哦,你们可知女方来历啊?”刘景荣没有问做法的事情,他知道刘福两口肯定不懂,就问了婚配的事情。
两人都面面相觑,表示丝毫不知情。腊梅面露难色地说:“你也知舅舅的情况,若非家里重男轻女,俺小时也不会差点被投到河里,娘把俺送给舅舅,他待俺如亲生,这才有了俺的今天;他孤苦一生,能在入土时给他招一个媳妇,俺两口也就安心了。何况,王来顺说他带来的只是一副纸人画,这能有啥事儿呢?”
“姑,那幅画你们还记得是啥样吗?”刘景荣继续问。
“不知啊。”腊梅说完,看着一脸困惑的刘景荣,继续解释:“那时,一大家子都难受地直哭,也没心思管小盒子里是啥东西,就没打开看。”
刘景荣听到这儿,就在心里盘算好了:看来不得不去找王来顺了。之后,刘景荣安慰了他们几句,又说了一些家长里短的话,然后告辞。
刘景荣一路走街串巷来到王庄,打听到王来顺的家后,径直去叫门,开门的是一个12岁的孩子,一看眼前的刘景荣不认识,就问:“你是谁?来找谁啊?”
“小蛋,那是贵客,请到屋里!”没等刘景荣回答,屋里一个憨厚而响亮的声音传来,刘景荣面前的小蛋答应一声,对刘景荣打开大门,然后右手随左手向斜下方一摆,低头含胸,做了个“请”的姿势。
刘景荣也不见外,径直跨过门槛,走向堂屋,小蛋在他身后关好门,就小跑到刘景荣面前,把堂屋门口的帘子掀起来,让刘景荣进去,屋里摆设简陋,但桌椅板凳,茶具字画的摆放都十分讲究。王来顺端坐在太师椅上,喜眉笑脸地看着刘景荣。
“王半仙……”刘景荣刚开口,王来顺就摆手打断他:“今天喜鹊老是在俺家枝头叫,果然是贵客盈门啊,这不是刘家三公子吗?”
“俺哪儿是啥贵客啊。”刘景荣继续说:“当年俺娶亲,还是你来操持的事儿,往后还少不了找你操持娶亲的事儿啊。”
“哟!府上是咋了?办红白事还是红事啊?”王来顺立马起身,指着座椅对刘景荣说:“先坐吧。”随后对自己的孙子说:“小蛋儿,去水铺要点开水泡茶。”其实豫北习惯叫男孩叫小蛋,倒不是某个孩子专属的,不俗不雅,叫着顺口,看着能给自己传宗接代的孩子,长辈高兴这么叫。
“是喜事。”刘景荣说:“前段时间是俺异姓兄弟成亲,大家热闹了热闹,俺这还得等俺爹来,才能明媒正娶地给俺媳妇个名分啊。”
“哈哈哈……”当初的喜事因为刘家和徐家长辈出面,叫来王来顺。可刘景荣说的又不是立即要办的事,颇有点儿拿王来顺寻开心的意思,没想到王来顺不仅没生气,还哈哈大笑起来,他说:“那不得等8年后了,你不是来消遣俺吧?不过,你不找俺,俺也得找你。”
“找俺?”刘景荣感觉莫名其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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