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会让陈继给徐盛在京市找工作,霸占裁缝铺甚至一家子留下混吃混喝。
这样的事,那家人是绝对能做出来的,且能做的理直气壮。
她今天穿衣服都专门挑着来的,找了一套不扎眼的衬衫和黑裤。
这世上不是所有亲人,都盼着对方过的好。
你要是太好,他们说不定还会嫉妒,徐家父母绝对是那样的人。
陈继眸光清冷,语调平静的问道:“找医院,谁病了?”
“我不是有一个弟弟嘛,他儿子病了。”
徐阮棠将今天在裁缝铺,跟徐家人交涉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陈继听到徐母的那些难听话,表情渐渐沉了下来。
他那么宝贝的媳妇,到了徐母嘴里,怎么变得一文不值。
这样的父母,也怪不得那姑娘要跳河。
两人走到小院门口,徐阮棠掏出钥匙开门。
陈继问道:“需要我做什么?军区医院儿科,在整个京市也比较有名气。”
门打开,徐阮棠示意陈继先进去。
她跟着进来,顺手关上大门,“不用,我估计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军区医院也治不了他的病。”
听徐家人描述的时候,她就大概猜出来是怎么回事。
多半是小儿麻痹症。
徐阮棠不懂医术,只是听比她大一点的堂姐说起过,她们那个时候,农村得小儿麻痹的孩子比现在多。
有些是因为发高烧不及时医治,有些还因为打屁股针,医术不到位造成的。
徐乾的情况,更像是高烧和技术不到位结合起来的。
徐家有责任,那个靠关系进村镇卫生所的医生也有责任。
徐阮棠收敛思绪,从陈继手里接过装包子的篮子,打开冰箱门说道:“我一直都相信现世报。”
徐家走到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徐阮棠一点也不觉得他们可怜,他们可怜,那原主就不可怜了?
她成了这个家庭的牺牲品,她从生下来,就没被好好对待过,又该找谁说理?
她的命说没就没了,谁又在乎过?
徐阮棠隐约觉得哪里不对。
每次对上徐家人,她心里总是翻腾着莫名的戾气。
刚刚就是越想越走神,心里满是不甘和委屈,手上的力道都不自觉加重了。
徐阮棠摇了摇头,将乱七八糟的想法都甩出脑海。
不能再想了,再想得砍人。
把叶兰带给他们的包子都塞进冷藏,徐阮棠又从厨房拿了一个盘子,将饺子都摆上去塞进冷冻层。
刚想将空篮子拿下去,徐阮棠瞥到一个信封。
她拿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是厚厚一叠大团结,肯定又是叶兰给的。
怪不得叶兰非让他们带包子回来。
徐阮棠站在原地,看着那些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她甚至有些羡慕陈继。
都说父母之爱子,则为计深远。
这样的爱在叶兰、老太太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那是她从来都没得到过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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