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往兜里塞去,绝望的发现今天穿连衣裙,没有口袋也没有糖。
这种感觉应该是低血糖犯了,再不吃点东西她得晕。
有气无力的蹲在路边,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走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棒棒糖。
徐阮棠眼睛瞬间亮了,对着小孩哥招招手,掏出五毛钱递过去,“小朋友,我用五毛钱买你的棒棒糖,行吗?”
小孩哥警惕的后退一步,用手捂着说:“不行,我就这一根。”
徐阮棠说句话都累,“求你了,就给我吃一口。”
说完,她就晕过去了。
最近不是没征兆,她每天跟王秀秀坐公车,站着的时候都会有气无力。
后来是在家吃了早餐,再去坐车就能好点。
但是店里那么忙,吃饭难免不规律,低血糖加上贫血,赶巧不巧这个时候犯了。
等她再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大院卫生所的病床上。
小孩哥还站在她身边,张着嘴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把糖往她嘴里塞。
喊道:“都给你,我的糖都给你,你别死!”
卫生所的医生一脸无奈,拉都拉不走。
徐阮棠刚想说话,被塞了一嘴的糖,她只能“嘎嘣”一下咬掉,一边嚼一边说:“小朋友,我没事,你别怕,我死不了。”
小孩哥看她活了,才止住眼泪,一抽一抽的开口:“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呜呜呜。”
卫生所的医生给小孩哥嘴里塞了一块糖,才开始给徐阮棠讲发生了什么。
原来她晕了之后,大院里路过的家属嫂子们把她抬过来的。
本来小孩哥边哭边剥糖,糖都要塞到徐阮棠嘴里了,被一个嫂子抱走。
卫生所医生给她检查一番,还挂上了吊瓶,说她没什么大事,几个嫂子才走的。
走的时候要带走小孩哥,小孩哥不肯,就要趴在她身上哭,说是因为自己没给她糖吃,她才死了。
听得徐阮棠哭笑不得。
想起来自己晕倒之前,还求小孩哥给她吃一口,更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等到小孩哥不哭了,才被卫生所医生送回家。
徐阮棠手上挂着吊瓶,无聊转头打量了一番,发现对面床上还躺着一个女人。
女人有气无力的剜了徐阮棠一眼,“徐同志,怎么一个人过来看病,陈继都不陪着你?”
徐阮棠当是谁呢,原来是好久不见的程丹。
程丹手上也挂着吊瓶,徐阮棠好奇开口:“程医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你们医院那么大,你咋纡尊降贵跑这里看病?”
程丹本来就很郁闷,三十几度的夏天,她竟然发烧了。
本来她是打算在军区医院看病的,那边却以没有床位且病情不重为由,让她回院里卫生所。
她搬出她爸都没用。
当时就生了一肚子气,体温更高了。
“小小的发烧而已,不像徐同志,都快死了。”程丹阴阳怪气的。
徐阮棠没心思跟她斗嘴,想着一会儿吊瓶挂完赶紧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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