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阮棠:“......”
这大哥大嫂都有孩子了,不就是重孙子吗?
为了让他们造孩子,不吃晚饭这种话老太太都说出来了?!
徐阮棠仰头,看了一眼身侧的陈继。
陈继也在看她,唇角弯起不明意味的弧度。
“你刚刚一直在旁边看戏?”徐阮棠双手环胸,审视着陈继。
她刚才都看到陈继了,他们在吵架,他就站在旁边看着,一点上前的意思都没有。
陈继一手抓起她的手腕,带着她往前走,低沉玩味的嗓音在耳边徐徐响起:“你不是也在看戏?”
徐阮棠心虚的甩开他的手,“你都看到了?”
“嗯。”陈继似笑非笑道:“下次别这么草率,当时身边那么多眼睛。”
徐阮棠以为自己做的够天衣无缝,她往贾淑玲身上塞布料的时候,是先观察了周围的,确定大家注意力都在程丹和程母身上,才动的手。
结果还是被陈继看到了。
“我发现,我每次做点什么事,你都跟鬼一样,悄无声息的在暗处盯着我。”
徐阮棠吐槽了一句。
“不过我也没冤枉她,衣服本来就是她剪的,我还原一下事实真相而已。
我这好不容易上一次台,礼服都没穿上,也挺烦人的。”
这次贾淑玲当众丢人,又是赔钱又是写检讨,就算心里记恨她,明面上应该也能消停一段时间。
她跟贾淑玲又没有什么利益对冲,不明白她老是找自己麻烦干什么,闲得慌日子过的太清闲了?
“你就不怕她报复你?”
徐阮棠抿了抿唇,“说得好像我不理她,她就不来找我麻烦似的。不过你说她为什么非要跟我过不去?”
两人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会儿天色已经很晚,大多数人看完汇演,都回家了。
大院里难得清静。
“大概是不允许有人比她优秀,尤其是她看不上的、从心底里认为不该超过她的人。”
“果然,人的嫉妒心真是可怕!”
徐阮棠自问自答,走在陈继身边碎碎念。
陈继认真听着,任由她一句接一句的说下去,偶尔还接上几句。
徐阮棠一点都不怕陈继知道她做的那些事。
她那样做,只是以牙还牙,别人先欺负她的,她报复回去才是应该的。
陈继要是觉得她生事,或者觉得她应该忍一忍,那就是他们三观不合了。
三观都不合,还谈个屁恋爱,干脆一拍两散。
反正她离了谁,都是她自己。
“你们上台的演讲稿是你写的?”
昏黄的路灯下,陈继的表情复杂,嗓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
徐阮棠点了点头,“对啊,你哭了吗?”
她扬起小脸,对着陈继笑道:“我爷爷说,没有二胡拉不哭的人,没有唢呐送不走的魂。千年琵琶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
从前太小,她不理解。
后来长大了,失去了至亲的人,她才懂为什么。
二胡在表达情感方面超出所有乐器,人生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都可以用二胡表达出来。
她开始明白,为什么爷爷那么喜欢拉二胡,还让她跟着学的原因了。
手被温热的大掌包裹住,陈继牵着她走的很慢,他的嗓音温和低醇:“媳妇儿,明天陪我去一个地方。”
徐阮棠原本以为文工团的事告一段落,她就可以好好睡个懒觉了。
没想到一大早被陈继揪起来,“食堂的豆浆油条,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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