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寄北接到商珩的电话后,带着人在楼顶等着,身后是被抓来当壮丁的盛夏,深更半夜被抓起来正闹脾气呢!听到林寄北电话里说小情人找到了,立马翻身起床看热闹。
林寄北瞥了一眼身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某人,淡淡地提醒道:“回去不许胡说,听见了吗?”
盛夏正满心好奇人长什么样,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敷衍地道:“知道、知道,保护病人的隐私是我们医生的职业操守。”
林寄北见她拿自己话当耳旁风,无奈地摇摇头,看了一下时间,人差不多快到了。
直升机上
何越无比庆幸这是直升机,有螺旋桨的声音和他作伴,否则他快被死寂般气氛给勒死在原地。
机舱里
两人怒目而视,准确说只有商珩,纪晚宁瑟瑟发抖的缩躲在一边。
何越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连气都不敢喘大口,暗自叹气想,什么时候到南川啊,突然很羡慕阿梁,不用跟着老板。
商珩冷冷地上下打量纪晚宁,眉梢微微抬了一下,十分怀疑她没有发高烧,谁生病了像她精神这么好,眼睛睁得老大的,还有……
瞄了一下两人之间的距离,坐这么远,自己能吃了她?双手环抱胸前,一副警惕防备,防谁?
商珩越看越糟心,直接闭目养神,折腾一晚上了,铁人也扛不住。
纪晚宁刚才在山林里时,一心只顾逃出去,没有注意身体的异样。
待在机舱里后,她就感觉有点不对劲,这里怎么比破旧房间更热,更难呼吸。
尤其是商珩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清冽冷然的味道时不时朝她鼻子里钻。
浮在荡狭小空间里淡淡的木樨花味被她身上的热度疯狂带卷,香味在机舱里更浓烈,一股一股窜入她口鼻、皮肤传至四肢百骸,引得她尾骨一寒。
纪晚宁从生理和身体都十分难受,嗓子干痒得,浑身似火。
怎么回事,好难受。
突然她猛地抬头,吓得何越一个激灵,以为她不舒服,轻声询问道:“纪小姐,怎么了?”
某人闻声半睁开一只眼睛睨了一下,见她脸色潮红摇头:“……没……”
商珩心里嘁了一声,又闭上眼,想着是因为温度还没退下,人难受呢!心里撇撇嘴,活该,脑子坏了,才会找那种瘦骨如柴的小白脸,是该清理一下脑子,什么眼神。
何越拿起水瓶,扭开瓶盖递给她。
有费斯南之事在前,她现在都不敢接别人递过来的水,轻轻地摇头,拒绝道:“我不想喝。”
然后将下巴轻轻地靠在膝盖上,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一处发呆,脑海里闪过那个药鬼说的话,心里悔恨死了,她担心被赵震传染,竟然把他给自己下药的事忘记了。
热浪席卷全身,她比之前更难受。
纪晚宁心里害怕地道:“怎么办?现在在高空中,还有一会儿才能到南川。”她担心她坚持不住到南川。
体内的血液像滚滚长河不断冲击,一遍又一遍,纪晚宁差点忍不住发出声,埋头一口死死地咬住手腕处,通过疼痛的刺激神经,使大脑保持清醒,缓解心头那股难受羞涩之感,骂死那药鬼。
虽说她与商珩不熟,他年龄看起来和大哥差不多,但辈分却比纪晚宁的大一辈,自然而然的,她也把商珩当作的长辈看待。
女孩黑长的头发湿哒哒的贴着脸颊,雾水含光,像颗桃子,晶莹剔透的。
心里想着,一个小辈在长辈面前露出那种难以启齿的声音,她还不如从万米高空跳下去得了。
商珩睨了她一眼,以为她还在因为小情人没能跟着来和自己闹情绪,唇角勾起一丝嘲讽,心里骂自己,下次他再多管闲事,他妈的就个傻*。
扭头装看不见某人埋头痛哭的死样子。
何越在一旁汗流浃背的擦汗:“这这这……”
“人没找到,老板生气,找到也生气。”
飞机稳稳地停下后,商珩见她没动静,皱眉冷声,提醒道:“到了。”
缩躲在一旁的女孩,头埋在膝盖仿佛没听见。
商珩以为她睡着了,朝何越示意。
何越上去轻轻地道:“纪小姐。”手刚触碰她衣服,惊缩一下。
感受到她异于常人的温度,惊愕地回头对一脸不耐烦的商珩道:“老板,纪小姐又发高烧了!”
商珩眉头快成川字:“来的时候,不是给她打了退烧针吗?”心里责怪何越怎么现在也跟个女人一样大惊小怪。
何越道:“老板,好像没什么效果。”
商珩想到刚才她脸红彤彤地样子,皱眉上前去,冷声道:“纪晚宁……”悬在半空中的手顿住。
商珩暗骂一声。
将人拉抱起时,她浑身烫得像火炉似,温度高得吓人,平日里稳坐泰山的人,指尖忍不住颤抖,恐她真的烧成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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