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的过着,转眼晏之就二十岁了,这是他来到清风宗的第十五年,修为卡在五阶巅峰,一直未曾突破,主要还是跟他时常偷懒有关。
男子二十为弱冠。
君墨外出未归,替晏之举行弱冠礼的事情就落到了几位师兄姐身上,四个人简单的把小屋布置了一下,甚至半年前就把替晏之取小字的事情摆脱给了大师兄。
晏之没有父母,师父又不在,长师兄如父嘛。
往年他的生辰都是简简单单的过一下,二师兄给他塞丹药,三师兄给他塞符箓,四五师姐给他塞法器。
他并不是每年都能收到大师兄给出的生辰礼,一般大师兄给的都是从秘境里找出来的好东西,若是那一年他没去秘境,那么晏之就会少一件生辰礼。
而相对来说,君墨给的就很稳定,每年都是一本《符修大能的心得》,是的,没错,是君墨自己写的心得,他就是全修仙界最厉害的符修。
晏之对二十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期待,直到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家大师兄坐在他屋内的桌边喝着茶。
他整个人懵了一下,怎么回事儿,怎么一睁开就看到大师兄了?他这是在做什么美梦呢?
“大师兄?”晏之试探性的叫了一声。
“嗯。”意悯轻嗯一声。
我曹,居然是真的。
晏之嘴巴微张,有些不可置信,眼里又震惊又茫然,转而目光就落在了桌面上摆好的一个木托盘。
上面摆放着一个白玉发冠,旁边还配有一个同样款式的白玉簪子,还有一条白色的发带,一共三样东西。
晏之眨了一下眼睛,对于男子二十岁需要行冠礼这件事他还是比较模糊的,只是稍微听过一些,毕竟宗门之内大多数弟子都是有家人的。
冠礼都是在家中进行,由长辈举办,宗门之内几乎没见过别人行冠礼,所以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还以为,自己不会有冠礼呢。
意悯二十岁时,是君墨亲手替他立的冠,但君墨并没有帮他取小字,他现在的名字,意悯,便是当初君墨捡他回来时替他取过的,说这便是他的字。
名本就是该由父母取,所以他并不想越过去,提前替他取了小字,日后以小字唤之,若是有朝一日意悯找到了亲生父母,便由亲生父母为他取名。
意悯单手端着那个托盘来到了梳妆台上放着,而后抬眸去看晏之,示意晏之坐过来。
晏之乖顺的坐在凳子上,由意悯拿过桌面上的梳子,轻柔的替晏之梳着头,梳顺了之后才开始动手替他绾发,白色的发带固定,戴上白玉冠,横插上玉簪。
看着铜镜中的晏之的模样,意悯默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替别人绾发,还好没有出问题。
他淡淡的开口,“你觉得,丹忱如何?”
“则当骨化形销,丹忱不冺,因风委露,犹托清尘。”
“愿你赤忱丹心,永不移。”
晏之笑吟吟的扭头去看意悯,“只要是师兄取的,我都喜欢。”
意悯闻言,对上了那双熠熠生辉的琥珀色双眸,微微愣了下神,片刻后别开了头,“既你喜欢,那便出去吧。”
晏之出去之后,还有几位师兄替他准备了不少礼物,还简单的摆了一桌子饭菜,只不过吃饭时,并没有看到意悯。
暮辞对此只是笑了笑,“让大师兄替你取小字,已经尽了我们四个最大的努力才求来的,少吃一顿饭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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