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还真不好猜。”张雪梅想了一下回道:“我琢磨着,刘海中肯定不介意跟他坐一块儿,其他人可就不好说了。”
“嘿嘿,我也是这么想的。”于丽轻笑两声说道:“雪梅姐,你说;要是凑不够一桌,不给他们上菜会是个啥样儿的?”
“哈哈哈…”听了于丽的话,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想想那种尴尬的场面,还有闫埠贵着急的样子,那还真是要多好笑就有多好笑。
而他们讨论的闫埠贵,这时正瞪着一双小眼睛在发火。
“咋地?”闫埠贵喊道:“你就这么等不及吗?昨个刚知道的事儿,你今儿个就想办成的?
我养了你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告儿你,想分出去也行,每个月必须给我十块钱,否则我是不会同意的。”
“十块?”闫解放不以为然的说道:“您咋不去抢呢?我每月就十几块钱的工资,给您十块我还剩个啥?
您也别跟我说您同不同意的话,您可别忘了,这事儿不需要您同意的,人家街道办要办的事儿哪有办不成的?”
“混账。”闫埠贵气呼呼的骂道:“你个白眼狼咋说话的?我要十块钱过分吗?你们都是我从小拉扯大的。
你们的吃穿住花了我多少钱?还有我们两口子花费的那老些精力,这些算下来要你十块钱多吗?
我还告儿你,你也别拿街道办来吓唬我,我就不信,他们还能不讲理了,那有无缘无故让别人分家的道理?”
“您也别不信。”闫解放说道:“人家街道办也不是无缘无故办事儿的,咱家是个啥情况,人家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反正申请材料我已经交了上去,您搁我这儿漫天要价也没用,我们这些分出去的儿女,都是只尽自个应尽的义务。
具体给您多少,人家街道办会根据我们的经济实力来判定,不是您想要多少就给多少的。”
“哼。”闫埠贵咂巴了两下嘴,没有说出话来,此时的他感觉非常的不好,好像一切都失去了掌控一样。
以往唯唯诺诺的儿子,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侃侃而谈,而且说的内容还是他最不想听到的。
这让他的精神都出现了一丝恍惚,他都有点怀疑,面前这个人还是不是他的那个儿子了。
“您自个还是好好想想吧。”闫解放继续说道:我大哥到底是为啥不回来的?不要说是他了。
不管是谁要出那老些钱,都不会回来的,您要的那些钱哪儿是什么养老钱呀,您这儿分明是在要他的命呐。
今儿个我就给您表个态,我是不会答应给您多少钱的,要么咱好说好商量,每月给您个两块三块的。
要么就等街道办裁定,您信不,到那会儿,我估摸着也就是个一块两块的。”
“想都不要想。”闫埠贵大声喊道:“两三块钱你是打发谁呢,那点儿钱够干啥的?他们街道办真要是敢这么干,
我就到区政府上访去,再不行,不还有个市政府吗?我还真就不信了,这共产党的天下就没个讲理的地儿了。”
“讲理的地儿有的是。”闫解放慢条斯理的说道“:但您这天下独一份的理儿,到哪儿都讲不通。
您信不信,您要是真敢去区政府,您还得在那边儿学习几天的。”
听到这话,闫埠贵的一双手不自觉的抖了几下,他也清楚闫解放说的话不是吓唬他,因为街道办已经用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他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感觉这个世界变的不一样了,好像所有的人都在跟他作对。
“你是怎么跟你爸说话的?”杨瑞华指着闫解放呵斥道:“你看你把他给气成啥样了,有你这么当儿子的吗?
我从小教你尊卑礼教都上哪儿去了?不就是跟你们要点儿养老钱吗?看你们一个个的,都像是是受了多大委屈似得。
你们都还年轻,钱没了还可以再挣,你爸都这个岁数了,你们也不知道体谅一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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