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院,此时,温度骤然下降,天空中又飘起了小冰晶。
老夫人在听说大儿子回府也起身下床,满目的焦急之色总算有了喜色,脸色也好看了许多。
老夫人在坚持熬了三天之后病倒了,找了杨大夫来瞧过也不起作用,老夫人急火攻心,说老夫人这是心病,直叫老夫人放宽心,奈何老夫人嘴巴严厉,心里还是心疼儿子,一直记挂着所以才病了。
片刻,柳妈妈急急的掀开帘子进来,“老夫人放宽心,大少爷有大夫人照顾,已经传了话了,沐浴后换身衣服就过来看您。”大少爷其实是想把自已收拾规整了才过来,不想老夫人担心。
老夫人见柳妈妈语中有为难之色,追问道:“宵儿可有被用刑受伤?”
柳妈妈想到大少爷那模样,也是心疼得很,大少爷虽然是老夫人生的,但也是她带大的。她一生无儿无女,把老夫人的孩子当自已的孩子来疼的。
柳妈妈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老奴瞧着像是没被用刑,就是人瘦得只剩下骨头了,也不知道被饿了几天了,谁能想到进了宫还能瘦成这样啊。”
老夫人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还是命柳妈妈去请平时给她准备药
膳的冯嬷嬷备一桌好的膳食,柳妈妈依言又去了。
二个时辰之后,安钰宵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才来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瞧着自已的儿子憔悴不已,比五日前进宫时更加瘦弱了,顿时,眼泪就流下来了。
安钰宵见老母亲为了自已落泪,又想起在宫中那煎熬的日子和朝中风云涌动的变化,也是惊吓不已:“是儿子不孝,让母亲担心了。”
老夫人握着儿子的手颤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没得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是祖宗保佑。”
老夫人年轻时也是说一不二的,与安老太爷将安府打理得井井有条,教育几个子女也是有一套自已的章法,也深知安府处境,安平侯只不过是名声好听罢了,若真出事,谁也保不了,所以安钰宵这些年都谨小慎微的。
安钰宵想想都后怕得很,本来胆子就小,人微言轻,圣上面前哪里容许他狡辩,缓缓道:“娘,儿子差点以包庇罪入狱,不过后来儿子机警见势不对,拿出了奏章和告罪书,皇上英明知晓其中原委,儿子才没被牵连进去。”
老夫人顿时有些生气,怒道:“这差事是皇上交由你去办的,查出皇子犯罪,与
你何干?”
“奇怪就奇怪在四皇子上了奏折弹劾六皇子,当夜就亲自将六皇子以罪证确凿为由绑到圣上面前,并拿出了儿子丢失的罪证,六皇子虽无从抵赖,但也免不了儿子失职之罪。”
老夫人凝眉暗忖着:“难怪深夜宣你入宫,原来是有人早一步将此案揭发。”
安钰宵再怎么胆小,此时也是怒气很重,沉声道:“四皇子为了争功竟在安府安插了奸细,儿子平时太大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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