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璇在旁边拉了拉姐姐的衣袖,示意她也放弃,安西瑗似没有感觉到一般。
只安西琰看着四皇子的眼睛片刻都没有移开身过,泛着花痴模样,早知道就多读点书了,与这样的男子站在一起,那一定是最好的。
众人都在看安西月的笑话,这么刁钻的比试,真是太精彩了。
唯独安西月本人像是久经沙场的战土,豪无畏惧之色,笔直的站在那里等待着众人的回应。
此时,只见南宫灏首先执起了狼毫笔,尊贵优雅的神情迷
了众人的眼,俊美的五官,只见那修长的手指握着毛笔的绝代风姿更是引人痴望。
与此同时,几人相继执笔立于雪白的宣纸面前,安西琳见四皇子已经动笔便也毫不示弱的紧随其后。
只安西月神态怡然的看了南宫灏一眼,暗忖着,他还是那么的心急,什么事都想要先抢占先机,字体也一样,明明练得极好的,就是心性太差。
南宫元熠神情自然,不急不躁,此时也如一副安静的水墨画一般,笔挺的身姿,立于宣纸前的神态竟达到了忘我的境界,漆黑如墨的眸子闪着耀眼夺目的光华。
前世,她苦练了五年,梅书青说,“表妹若早些开窍,也走不到这般地步。”原来他们都是清醒的人,唯独她被套在了迷雾里走不出来,痴心不改。
舅舅说:“月儿啊,练字如做人,都要端正,明白吗?端正了自身,体会了怡然自得之心镜,无欲无求便什么都难不到你,臂膀不要软,要用巧劲,太呆板了,提着水桶去跑三圈回来再练。”
她无奈的看着梅书青,为什么他不练字?
为了不让人再笑话自已,为了不让任何人嘲笑夫君有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妻子,她只得咬紧了牙关
,再苦再累,她都不会再怕了。
安西月沉静在自已的思绪里,下笔如有神助,纤细的手指紧握着笔身,端庄娴静。
这一瞬间,安西月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不再是疾言厉色,不再是故意伏低做小,不再是温柔似水,更不再是懦弱无能,那些让人嘲笑欺负的日子仿佛都不曾存在过一般,浑身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狼毫笔如翩飞的蝴蝶,连打顿的时间都没有。
她就那样舞动着她手中的武器,所向无敌,战无不胜。
安西月记得舅父教过她,静,做事要沉静,不可莽撞。
当年舅父做了一个父亲没有做的,只是她学得有些迟了,记忆最深刻的便是舅父书房里挂着的那副字,一个武将竟挂着那样的字。
顿时,惊呆了所有人,连愁眉不展的安侯爷瞧着都是满目震惊,这样从容镇静,从善如流的女儿,他竟然从来没有见到过,什么时侯她练得一手好书法了。
再看看安西月宣纸上的内容,安钰宵更是震惊得眼珠都快掉下来了。
此时,南宫元熠从自我的境界里走出来,突然间停了笔,双眸如炙热的烈火,停了只写了一半的《兰亭序》就那么定睛瞧着那样光彩夺目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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