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寒冷的夜,顷刻间一盆冰水被泼到吴妈妈身上,从头至脚被浇了个透心凉,看着狼狈不堪。
吴妈妈怒骂一声惊叫着从软榻上翻滚起来,撒泼耍横般瞪着安西月:“大小姐,你凭白无故泼我做什么,我招你惹你了。”
安西月眸里闪过一抹寒光傲然竖立,一脚揣在吴妈妈的膝盖上,冷冷的立于吴妈
妈身前,冰冷的眸子射得人发冷,冷声道:“主子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
冯妈妈被吓得双脚颤抖,直直的跪了下去,她从来没有见过大小姐这般派头,颤声回着:“妮子被关在西院柴房里。”
冯妈妈从来就胆小,不愿多管闲事,但也没害过人,仅凭良心讨生活。但瞧着今日的大小姐和往常有些不一样,特别是那双眼眸寒得让人发慌。
吴妈妈心底暗恨,也不惧怕安西月,细骂着:那小蹄子不得活命,大小姐问了也是白问。
“冯妈妈,替我更衣。”安西月此时只穿一件素色里衣,她是候府门里的嫡长女,竟然重活一世,她就得体体面面,稳稳妥妥地把人给接回来,这是她欠姜乳母和安妮子的。
“大小姐,你身子还烧着,这可使不得出去,外面天寒地冻的,要吹了冷风,只怕病不会再好了。”
安西月眸子一冷瞪了冯妈妈一眼,有着不容忤逆之色,使得冯妈妈立马闭了嘴。片刻,安西月着一袭得体的素色衣裙,外披一件藕色连帽斗篷,穿戴整齐之后便出了门,身子还发着烧,她出门时,冯妈妈好心的递了杯热水给她,示意她暖暖胃。
安西月记在心里,接过,一
饮而尽。
安西月前脚刚出院子,吴妈妈后脚便去了另一处。
到了西院柴房,里面有微弱的光透出来,稀稀疏疏地从里面传出来嘤嘤地哭泣声和怒骂声。
“姨娘吩咐了,叫她吃够了苦头再卖出去。”
另一个老婆子的声音传来……
“别伤着脸,发卖出去,还能挣几个钱,胆敢顶撞林姨娘,还能有活路吗?”
“我诅咒你们不得好死,林姨娘早晚会遭报应……”
“小贱蹄子,还敢骂人。”
安西月怒目圆睁,暗叫不好,安妮子正在被人动刑。也顾不及什么,周身凛然深冷的戾气哪里像是十三岁,分明是地狱修罗。一脚踢开了柴房的门。
顿时,现入眼帘的便是,几个满脸阴蛰的老婆子正狠毒的一针针扎入安妮子的身体。
安妮子瘦弱的身子疼得缩卷成一团,嘴里还呢喃着:林姨娘不得好死……
安西月怒火中烧一脚踢在正准备将针扎入安妮子指尖的老婆子的腰上,遂而,尖锐的银针稳稳地扎进了旁边一个婆子的脸上。
两个老婆子同时怒叫起来,老婆子在地上打了个滚,脸上火辣火辣地疼,她没有看清楚是谁踢了她,破口便骂起来:“哎呦,是哪个作死的敢踢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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