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时候,四五十年前,那个时候,还是大集体,是生产队,那个时候,如果雨水大了,屯子里人就会着急,希望晴天,希望雨停,希望不下雨了,老下雨也受不了,庄稼受不了,人也受不了,老是下雨,白天晚上,天空都是乌云密布,大块大块儿,成片成片的黑云,黑压压的乌云,分开又聚拢,聚拢又分开,天天大雨,中雨,暴雨,小雨,不断的下,老下人也受不了,老见不着蓝天白云人也受不了,老见不着阳光人也受不了,天老不放晴人也受不了,人的精神,思想,都受不了,心里也受不了,屯子里人,小屯的人,都焦急万分,什么时候能不下,什么时候能晴天,有的庄户人,还想出了迷信办法,民间办法,使了也没有用,天还是下,还是天天阴天,乌云密布,黑云密布,大雨,中雨,不断的下,没完没了的下,老天爷说啥时晴就啥时晴,大自然说啥时晴就啥晴,得听大自然的,得听老天爷的,没办法,只能这样,人改变不了天气,改变不了大自然,改变不了老天爷,没办法,只能任由它下,啥时晴啥时算。
有时大雨一下就是十天半个月,严重的时候,邪乎的时候,下一个月,但下一个月的时候很少,下一个月,四十多天,就会发大水的,这样的天气是很少的,下个十天半个月人都受不了,雨水早已够用了,早已足了,还一个劲儿下,老是下雨,对庄稼也不好,对人们生存也是不好,雨水太大也不好。
有的时候,夏天时候,生产队的社员上地里干活,去的时候,晴天,干干就下雨,雨很大的,也不停,大家衣服都浇湿了,也干不了活儿,满天满地,大雨茫茫,大雨滂沱,瓢泼大雨一个劲儿下,没办法,社员从很远的地里,飞快的往家跑,跑了能有半个小时才到家,都浇精湿的,大家一边跑,一边笑,有的头上,还顶一捆柴禾,顶一捆柴禾也没用,都浇精湿的,浑身上下都浇透了,雨水顺着脸上,身上,往下流淌,虽然挨浇,但大家也很开心,也很高兴,一点儿也不生气,跑到家里就好了,把衣服一换,在家一待,歇一歇,干点儿家务,也很好的,好的不得了。
过去时候,生产队时,是没电的,都点油灯,油灯特别昏暗,特别昏浊,家家户户,屋里都有一片小橘光,朦朦胧胧,满墙都是大黑影,也很美丽,也很美好,好的不得了,大黑影随着灯苗的远近,灯苗的来回摆动,晃动,而来回摆动,来回晃动,也很美丽,也很美好,好的不得了,满墙,满炕,满地,满棚的影子,都是屋里的四面墙,炕沿,门窗,还有晾衣绳,还有家具,还有人的影子,特别美丽和美好,家家户户的窗户上,窗外的地上,都有一点点昏暗的小橘光,一片昏暗的小橘光,朦朦胧胧,昏昏暗暗,特别美丽和美好,好的不得了。
生产队里有个马提灯,有个玻璃灯罩,火苗很大,灯光很亮,可比家家户户的小灯亮多了,小红最羡慕生产队的马提灯,心想自己家里要有一个有多好,那个时候,四五十年前,小红还不懂事,刚八九岁,十来岁,还不懂事,心象天使一样,天真幼稚,天真无邪,无忧无虑,一天除了吃就是玩,再不就是写作业,过的象天使一样的日子,由父母和姐姐照顾,特别美丽和美好,好的不得了。
过去的时候,生产队的马提灯,比家家户户的小油灯都亮,屯子里的小孩儿都很羡慕,生产队社员,到了晚上,经常拿马提灯干活儿,检查工作,视察工作,看看这,看看那,有的时候,看看哪的工作没有做好,没有干好,牛没草了,没料,马没草了,没料,把马提灯放在一边,给牛给马往槽里加料,检查完工作,才能走,才能回家,有的时候,一边检查,一边干活儿,把没有干好的活儿,没有干到的活儿,需要再干的活儿,都干一遍才能回家,这是社员的职责,每个社员,都得把自己的活儿干好,把自己分内的事儿干好,把生产队队长交代的任务干好,干好了才安心,干不好了,不安心,都得干好为止。
生产队的社员,男男女女,都很忙的,一年四季,都很忙的,冬天清闲点儿,春,夏,秋,都很忙的,队长也很累,也很忙,干什么都要带头儿的,样样不落趟,样样都得干到,那个时候,有很多队长,家里的生活,还赶不上社员呢,家里人口多,人口大,也很拮据的,也很穷困的,也很艰苦的,但东北人乐观,内蒙古人乐观,只要生活能过的下去,再苦再累也很值得,也很开心,也很快乐,也很幸福的,也很美好的,苦中有乐,乐中有苦,特别美好,好的不得了,特别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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