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将脑海里面乱起八糟的东西全都忘掉。
这些事情和她有什么关系,不过都已经过去了,没有什么好想的。
沈宁晚上睡觉的时候,苏暮还没有回来。
身子越发的沉重了,沈宁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一早,沈宁醒来的时候,就看到苏暮已经起身了。
“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宁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诧异的看向苏暮。
苏暮刚刚系好腰带,走到沈宁的面前,帮着沈宁将身上的衣服穿好,声音带着些许的轻松,“子时。”
沈宁微微点头,有些担心的问道,“那个周家的大小姐真的没了?”
“是。”苏暮的声音听不出一丁点的含糊,低头仔细的将沈宁身上的腰带系好,“还有一个丫鬟昏迷不醒,有个丫鬟已经不见了,许是因为害怕承担责任,就逃走了吧。”
“天啊。”沈宁有些惊讶的看向苏暮,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滋味,“那什么时候举行丧礼?”
苏暮修长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后将沈宁身上的衣服系好,温柔的说道,“到时候我不去了。”
一个死人,有什么好嫉妒的,虽然理智上是这么想的,但是一想到他们两个人曾经卿卿我我的时候,沈宁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不去就不去吧。”沈宁没有推脱。
说她自私也好,她是不想让自己的男人在掺和那些事情了。
清晨的空气格外的好,沈宁一手支着腰,缓步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
大夫说了,这生孩子是件大事,平日里不要嫌累,多走走,到时候生孩子也快些。
正是因为这个样子,沈宁最近每天只要有时间就走来走去的。
徐三夫人站在城墙外面,看着宏伟壮观的城墙,深呼了一口气。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要在这里解决了,十二年前的事情,总算是可以解决了。
她的丈
夫,在九泉之下一定会高兴的。
“徐三夫人,该进去了。”一旁的太监笑着弯着身对徐三夫人说道。
徐三夫人缓缓的收回凛冽的视线,温柔的看了一眼身边的公公,抬手不着痕迹的摸了摸怀中的东西。
都已经准备好了,她笑着对一旁的公公说道,“有劳公公在前面带路了。”
今日是个特殊的日子,是五月初十。
十二年前,她的三郎就是在今日没的。
今日,她就要让那些人全都自食其果。
徐三夫人姓杨名柳,是现如今刑部侍郎的唯一的女儿,随时庶女,但是却依着嫡女的教养来的。
杨柳还有三个哥哥,其中大哥已经当上了一名将军,二哥跟着爹爹在刑部任职。
杨柳的三哥哥向来是个随性的人,什么事情都不喜欢做,寄情于山水之间。
此次是杨柳专门托人将她带进来的,因为她要告御状。
杨柳这一生只一个字形容,那就是“孤”。
早年丧夫丧子,在京城这个是非之地,徐三夫人的传言很多,大家都说她虽然克夫克子,但是她的刺绣的手艺却是全天下绝无仅有的。
杨柳的手艺全都是三郎的传授的,三郎的技艺也很高超,只是三郎死了之后,这些所有的东西就只有杨柳一个人会的。
站在大殿的外面,引着杨柳进来的公公是受了杨家爹爹的帮忙。
杨柳紧张不安的站在大殿的
杨柳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手心里面满满的全都是汗水。
她今天要做的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危险到有可能灭门。
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
她的三郎不在了,唯一的一个女儿嫁给了一个还算是好的人家,她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一开始知道沈宁是她女儿的时候,杨柳曾经有些挣扎,想着要和女儿一起过
上简单的日子,可是那些人步步相逼,在沈宁拜佛回来的时候遇刺,那个时候杨柳就知道,她不能心慈手软了。
全天下知道沈宁是她女儿的没有几个。
只要今日成功的话,她就再也不用担心了。
杨柳手心里全都是冷汗,连后背也全部都湿透了,呼吸紧蹙着。
偏头看向一旁的那面打鼓,杨柳心情沉重地,一步一步的走到那边。
拿起鼓锤,杨柳毫不犹豫敲了下去。
鼓声冲天,杨柳每敲一下,只觉得她的耳朵都要震坏了。
年过五十岁的皇上,头发花白,穿着一身黄袍,无比威严庄重,听到外面的鼓声,纳闷的皱了皱眉,不解的问道,“外面敲鼓的是何人?”
刑部侍郎杨大人担心的皱起了眉头,心里七上八下的,低着头,站在一旁并不言语。
“外面?”皇上咳嗽了一声,顿了顿,脸色发白的问道,“外面出了什么事情?”
“报!”
一个尖细的声音,由远及近。
就看到一个太监,慌慌张张的从外面跑了进来,跑到大厅里面的时候,变成了弓着身子走路了,到了中间的时候,“噗通”一声直接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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