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画对于林诗语的帮助很感激,她笑道:“也就这样呗,亏得了姐姐与三姐姐帮衬着我,好叫我时时有银子傍身,这才在那府立住了脚根!”
“此话怎讲?”林诗语心想,李鸿喻家也不缺那点银子吧!
“他家虽不缺我这点银子,只不过那荣昌伯府早已是个空壳子,家中产业也只是勉强度日罢了,好在我那公公每年还能领些俸禄,再加上我婆婆当年的陪嫁,只是没有余钱罢了。”
林诗音在一旁听了后,问道:“你嫁过去不过是贵妾,可不是当家主母,你可莫逞强去接下这烂篓子。”
林诗画笑答:“我才没那么笨呢,虽然二姐姐不在京里,可有三姐姐帮衬着,我到如今,又置下了不少田地,虽然是在邻州,好在地价便宜反而能多置上些,我也不拘要他们把粮运来,不管收成好坏只让每年交多少银子,余下的都算着是他们自己的了。”
她的回答让林诗语多看了一眼,想不到自家这位妹妹当真会理家,后又一想,梅姨娘以前是李玉莲的陪嫁丫鬟,在这方面应该是学了不少。
“我猜,是姨娘给你出的主意吧?”
林诗画答道:“当真是瞒不过姐姐呢,这主意是我出嫁前,姨娘悄悄说与我
听的,也亏得母亲给我弄了两房好陪房,对于管帐册很有一套。”
如今的林诗画这一房,对苏小芸是满满的感激之情。
林诗语点点头,又道:“听你这话,荣昌伯府也不咋地啊,你可不能把你的陪嫁给拿出来贴补家用,她们若是要你拿出来,你就说,你不过是妾,难道荣昌伯府需要靠一个妾室的陪嫁来养活他们一家子?”
林诗画生得眉目如画,别有一番弱不胜衣的风情,她不过是眉眼转动间,自能惹人怜。
但见她笑道:“二姐姐多虑了,想那老婆子是开不了这个口的,她到是欢喜我的陪嫁多,也曾多次委婉的提起,我偏就给她装傻,她也拿我没法子,总不能真的开口管我要,那还不得笑掉人大牙。”
林诗音觉得自家这个妹妹出嫁后,似乎为人比以前更通透了。
林诗画似有所察,笑问:“三姐姐是不是觉得我比做姑娘时,说话更爽利了?”
“正是,你以前那就是根墙头草,风一吹,两边倒。”
林诗音一点都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
林诗画笑答:“知三姐姐一向不喜我,可妹妹我也无法,生为庶女本就命不由已,以前是大娘当家,她是什么样的人儿,我不说你们也清楚,更何况当时我姨娘还是她的陪嫁丫鬟,便是这一层,妹妹我在她面前就不止矮了一截,她拿捏着姨娘的命脉,妹妹我多数时候不得不听大姐姐的吩咐,即想自己与姨娘的日子过得好点,又不想惹上事儿被大姐姐记恨,同时,妹妹心里其实也不想与姐姐们不和,只是我命不好,一落地就是庶出,个中滋味,两位姐姐是体味不到的。”
她的回答让林诗语两姐妹沉默了,两人原本是觉得林诗画这人的性子如此,所以才讨厌她,不想
,身为庶出的同样不容易。
她们好歹是嫡出,而林诗韵还要用诸多法子来踩着她们上位。
那就更不要说只是庶出的林诗画,那时候李玉莲掌家,可是把林诗画的死穴牢牢捏在了手中,她做为庶女夹在两个嫡母之间,实在是难为了她。
林诗音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以前是我思虑不周,设身处地的为四妹妹想想,确实不容易。”
或许是因为林诗画出嫁了的原因,姐姐妹妹间无需再勾心斗角,亦无需互想猜忌,说起话来反而更敞亮些。
林诗画连连摆手,说道:“两位姐姐是嫡出,自然无法想像到真正庶出的难为。”
林诗语见她面色坦诚,不知林诗画在那府经历了何事,能让她对自己的姐妹更加的信任,她略思索了一下,又道:“我瞧你气色不错,李世子待你还不错吧!”
“说来说去,还是在这嫁妆上,我自己如今有钱了,便是想吃什么都能拿钱叫人去小厨房加菜,又是小妾,世子来了,我便侍奉他,不来,我就自个儿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没事儿就琢磨着能有啥法子多赚几两银子,这日子过得舒心了,自然就不错了。”
说到这儿,她一脸轻篾地告诉两人:“有一件事儿,你们怕是不知道,那年传出世子爷是断袖后,呵呵,京城里的姑娘们没有一个想嫁给他了,我家婆婆到是想方设法的帮他相看,可高不成,低不就,不过是个光鲜的空壳子,伯爷手中又无实权,真正富贵的人家别说是嫡出,就是庶出的都不想嫁过来。”
“这么说李鸿喻那厮还没娶妻?”林诗语突然觉得很喜感,别人倒霉她忒么快乐了。
林诗画又答:“自然没有,别人又不是傻子,更何况世子将来也只是袭末等的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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