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啊,你说,你看中了什么东西,爹给你买。”
这是哄骗不行又使新招了?
林诗语撇撇小嘴,掰着手指说道:“你前年来了大漠后,我与音儿已开始学着打理铺子,如今我们手上良田千顷,铺子数间,便是四妹妹也跟着喝了不少汤,出嫁的时候可是陪嫁了几百亩良田,那李世子不大着调,好在我与音儿努力帮她赚了不少银子,娘家又有爹爹做靠山,想来她过去后日子应该不会过得太差。”
意思是,她现在荷包可是鼓鼓的,要想封她的嘴,可以,得拿出让她看得上眼的。
林威原本心情不错,听到这事儿后为自己闺女懂事而安慰,又闻得最小的林诗墨出嫁了颇为惊讶,凝眉道:“怎么四闺女出嫁了?”
林诗语唉声叹气地坐在一旁不答,子桑宸颢与她相识已久,她撅撅小屁屁便知她要放什么屁。
他放下手中的茶盏说道:“那位李世子说来也是托了祖先们的福,是荣昌伯之子,打小就是锦衣玉食里滚出来的,听说他家老夫人很是疼宠他,视他为命根子,宝贝得不行,好在将来可以承爵,到也不用担心他将来的日子。”
林诗语暗中朝他挤挤眼,算是谢过他出面说明,然后,她又在旁边敲敲边鼓,说道:“若是爹爹在就好了,四妹妹大可不必入那府为妾,爹爹可帮她掌掌眼,便是不拘家境,在这军营中挑一相熟知根条底的也好过那位什么世子,我瞧着就是个脂粉堆里混出来的,一个大男人,成日里涂脂抹粉算个什么事?”
林威先是一怔,随后又为自己闺女这小大人的口气给逗乐了,反问她:“哟,你到知事了?”
“爹爹,女儿今年可是十四了。”林诗语对于这个粗心的爹爹还是有些小抱
怨,连自己闺女多大都给忘了。
“是啊,咱家闺女也可以相看人家了。”林威笑着打趣她,到是一时忘了旁边还有子桑宸颢在。
“爹爹,你能好生说话不?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爹爹,这是自古就有的事,我相看人家怎么了?你就巴不得我羞羞涩涩的躲起为让你笑话,我偏不。”
好嘛,林诗语不愧是林威的闺女,看这脸皮厚的可以。
林威越想越乐呵,自己当年可是厚着脸皮子才把她娘亲求娶回来的,若是自家闺女继承他的性情,到也不失一乐事。
“行了,不笑话你,那你到是跟爹爹说说,怎么你四妹妹就给那样的破落户给弄走了?”
他想起了,自家闺女可是还暗中通风报信过,他也回信严词拒绝了这门亲事,怎地结果还是不如人意?
他林威的女儿,再不济,也不能去别人家做妾,都说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那是因为妾根本没地位,林诗墨虽不是贱妾,主家也不能随意打发,但地位却是差了很多,在家中可是没什么说话的地位,更不要说能借着各种宴时常出来走动走动,认识认识各家夫人、当家主母。
林诗语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说道:“难道爹爹不是和大娘商议过了么?这事儿可是大娘亲口应下的。”
她顺手就把这黑锅扣到了李玉莲的头上,再又把那年去寒山寺,李鸿喻如何爬进林诗墨房里的事说了。
反正李玉莲连人都不大认得了,又怎会再去翻此事,便是再翻,这事儿也是摆在那里。
至于她把李玉莲的钱财坑走一大半的事,天知地知,出嫁了的知,未出嫁的知,就是长辈们都不知,得了好处的自不会承认,而没有得好处的也不会把这丑事拱出来,毕竟,李玉莲当
家把府里的百年望春树贱卖的事儿可不能丢到台面上来。
林威心中暗思,当年他本不乐意娶李玉莲为妻,奈何阴差阳错之下,竟成了这种结果。
这些年他虽不常在家,但什么事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苏小芸是个心大的不喜斤斤计较,便由着李玉莲在府里一人独大,做为一个正常的男子,他更觉得自己对不起心爱的女子,把她讨进门来又让她这些年受尽委屈。
他微微眯起双眼,一边享受着乖闺女承欢膝下,一边琢磨着李玉莲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
子桑宸颢发现林威当真是位好父亲,想着自家小胖墩的事便是他的事,不待林威琢磨出个好法子,他跟着在林威的心上又洒了一把盐。
“说来,还不曾恭喜将军呢,林大姑娘嫁给我二哥,本殿下与将军到是成了一家人。”
林诗语笑得小脸粉红粉红的,也越发瞧这厮顺眼了。
林威老脸微沉,低头问正搂着他胳膊撒娇地林诗语:“你大姐姐嫁给守王了?我若没记错,守王不是已成亲了么?”
“呃,爹爹,是皇上赐的婚,让大姐姐做了守王的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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