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咱姑娘说这天气越发热了,老夫人年纪大了,吃肉食极易上火,吃绿豆汤又嫌太凉,为此,还专门去问过十多个大夫,又问过了几位太医,方才得知,原来那绿豆的壳才是最凉性,到是里面的绿豆粉没么凉,这不,咱姑娘才相敢这么个法子,把绿豆粉整成了糕点。”
林老夫人只当是林诗语自己想出来的法子,便夸赞道:“二丫头到是个有心的,可见是个心灵手巧的,能想出如此巧的法子来。”
她又低头看向那做工精致的绿豆糕,心中琢磨着该赏些什么东西给这乖巧孝顺的孙女儿。
林诗语听了笑道:“孙女儿不敢居功,不过是听得友人提及,南边多湿热,到了夏日常以此法子食之,孙女儿便央了友人寻来这方子,也好来个借花献佛。”
林老夫人一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了。
李玉莲突然声音尖锐地说道:“哟,二丫头真是看不出来啊,明明这糕点做了是放在你的糕点铺子里卖的,莫要在这里打着是孝顺母亲的牌子。”
她的
话,让室内和睦的气氛猛地一滞,林老夫人厌恶的看了她一眼,脸子一垮,坐在那里老不高兴了。
林诗语眉头紧拧,心中蕴起一缕火气,正欲回嘴,却听一旁坐着吃绿豆糕的苏小芸开口了,只见她神情淡淡的坐在那里说:“大姐姐,这才说明咱丫头是个好的,不说旁的,便是与母亲相熟的老夫人也有不少,更何况在这京城里虽然勋贵之家的子弟们都喜鲜衣怒马,却也不乏那孝子贤孙之辈,我大闺女的做法有何之错?不过是让京里的孩子们多尽一份孝心的同时,再顺便赚点胭脂水粉钱。”
“是啊,娘亲说得正是理儿,京里的老夫人们何其多,与祖母相熟的也有不少,一到这热天,大抵都爱苦夏,有这不太凉性又能袪燥热的绿豆糕吃,这是好事啊?大娘莫不是眼热我的那个铺子不成?哎哟,大娘,人家真的只是赚点买花戴的钱子儿,又哪里及得上大娘的一个手指头儿。”
她的话,无疑提醒了李玉莲,林诗语原本是荷包里布撞布,典型的月光一族,还不是李玉莲几次三番不成,反而被林诗语挖了个大坑,最后,自己的产业不知不觉中,就变成了林诗语手上的。
李玉莲闻言气得嘴唇发紫,只恨不得立即冲上去掐死这刺眼的死丫头。
偏生林诗语还俏生生地坐在那里,又在老夫人面前讨好卖乖来着,李玉莲越发看得眼热,只是刚才没有讨到好,又忧心王妈妈的事,一时到也不敢再吱声,免得又惹林老夫人不快。
一时,苏小芸与林诗语只捡些府外的八卦说与老夫人听,梅姨娘与林诗画再时不时的凑上两句,把李玉莲一个人甩在一旁坐了冷板凳,且不说她坐冷凳的心情如何。
这边几人正说得开
心,前头小丫头进来回禀了:“回老夫人,大夫人,二夫人,两位姑娘的话,郭妈妈差人来了,说是已经查出那断针是谁的,又说是请几位主子且安心坐着,郭妈妈一会儿就过来了。”
梅姨娘红着眼眶儿道:“老夫人,五少爷可是您的亲孙子,还请老夫人看在是老爷亲血肉的份上,还五少爷一个公道。”
林老夫人老脸一沉,厉声道:“哦,当真是查出来了?素墨,你与侍枪带了人前去相助,定要把那祸乱内院的小人给我五花大绑捆了来。”
林诗语知道最后是谁倒霉,只是在一旁扇扇凉风:“祖母,这等可恨的下人,也不是听了何人的指使,今日敢害了五弟,那明日呢?是不是孙女儿以后也要小心些,更何况府里从上到下,这主子统共也就之么些,若真是有心要害人,只怕防不胜防。”
她话里的意思其是说,明日凶手能加害她,那后日呢,是不是可以加害自己的长辈们了?
林老夫人略一沉思,也想到了这一点,心中不由一沉,这等子歹人真不能容于府内,更不能任由她逍遥法外。
林诗语有意引导林老夫人往这头想,不过是先设下一个坑,她要让那些害她的人一步一步走向预定的坑。
一刀砍块大肉与一刀刀削成薄片的疼觉是不同的。
她不能让李玉莲死得太痛快,要一步一步的把她逼向死亡的深渊。
素墨与侍枪立即应下,出了正屋挑了几个壮实的婆子去寻郭妈妈了,两人不过才出了梨花苑,便见到郭妈妈带着一群小丫头过来了。
素墨并不知这是林诗语设下的局,但问道:“妈妈,怎地不见把人捆来,莫不是逃了?”
郭妈妈脸色不大好看,瞧了素墨一眼,说道:“走,进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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