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太医院混到院正位置还能告老的,不是人精是什么?
心中暗叹,原以为是普通内宅之事,便收了对方的银钱也好为家中的孙子多弄些把玩之物,不想,这三皇子的人出现在了这小小内院。
“是啊,姐姐,我想问问你,你意欲如何?”敢拿她的女儿开刷,不闹她个天翻地覆,她便不姓苏,为了孩子们沉寂了这些年,如今一双女儿正在渡厄中,心疼都来不及又怎容得了李玉莲的栽脏陷害,她无论如何都忍不下这口气。
李玉莲朝王妈妈看了一眼,又拿帕子拭了拭眼角,不时,她就泪如雨下。
林诗语见此,十分无语望天,她可不可以假装没有看见?
她眸子一转,笑嘻嘻地从自个儿的小荷包里拿出一条粉色小丝帕,朝正在哭得“悲慽”的李玉莲眨了眨眼,然后,小手一抖帕子,往自己的眼睛上一抹,待她把帕子拿开,两只眼睛已经红成了兔
儿眼,早已泪如泉涌了。
“大娘,呜呜,五弟真是太可怜了,是哪个天打雷劈的家伙,竟然敢对他下如此狠的手,真是良心全都被狗吃了。”
她越是说,眼泪就越是哗啦啦的流下来。
李玉莲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原来,大家都是用的一种技能。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脸色十分难看地狠瞪林诗语,只恨不得一手就把这该死的丫头给捏成了沫沫,真是太讨人厌了。
“二丫头,你五弟是个命苦的,原本投到了你姨娘的肚里,我也是见了可怜,这才抱到跟前养着,好歹吃喝不用愁了,也有好的奶妈子伺候着,也算是他命中有福,不曾想却是飞来横祸,遭了这等罪孽。”
说到这儿她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因为帕子上的辣椒水太重,一不小心弄到了眼睛里,痛得她的眼睛一抽一抽的。
林诗语目光微冷,哼,抱到她院子里了的五弟,那才叫可怜,虽说繁锦院被她打得跟铁桶似的,但林诗语想知道什么,还是能寻出些蛛丝马迹。
李玉莲待林风谨不好,这是繁锦院上下仆人都知道的事,虽然被下了封口令,但林诗语自有手段听到一些风声。
只是平日她们一众姐妹去给李玉莲请安时,林风谨要么在吃奶,要么就睡着了,便是想瞧,也会有奶娘们出来阴挡,说是孩子太小,还见不得风。
“可不是,唉,要说,我这五弟也是个命苦的,你说,好端端的住在大娘您的院子里,又有谁敢去你的院子里撒野呢!”
李玉莲闻言停了哭,只是拿红通通的眼神看着她,却是不再说话。
林诗语假装没有瞧见,只是对苏小芸说道:“娘亲,我很担心五弟,不如请了梅姨娘与四妹妹一同来吧,这事儿终紧是要让两人知道
的。”
苏小芸侧头看向自己的女儿,说真的,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是心狠手辣之辈,又见她一脸淡定地对自己点头,心下便有了决定:“侍剑,去请了梅姨娘与四姑娘来,另外,还请姐姐派人去把小五抱来。”
小五就是林风谨,苏小芸嫌他的小名不好听,不如叫小五来得好。
李玉莲心中有鬼,可不敢真把林风谨抱来,便强硬地梗起脖子说:“孩子正在休息,呜呜,妹妹,你是有所不知,刚才钟院正给孩子把那两口针吸出来时,可是哭得撕心裂肺,好几次都背过气去了,亏得钟院正做事稳妥,这才将将把孩子救过来了,只怕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说来说去,她是并不想把林风谨抱过来给众人瞧。
苏小芸嘴角微翘,似笑非笑的看向她,说:“我这人呢,平索是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说要捉鬼,这可怕不是鬼,却是怕极了这捉鬼人,指不定这肠子都是黑的。”
面对她的含沙射影,李玉莲再一次发现,苏小芸不怕手腕利害,这嘴皮子也是能毒死人。
“呜呜,娘亲,女儿看到这针就觉得害怕,再想想是从五弟脑里吸出来的,想想都觉得心底发毛,也很不安心,再说了,大娘今儿来女儿院里,怕是怀疑女儿与此事有关呢。”
林诗语毫不忌讳的捅破了这层窗户纸,把李玉莲来的意思再一次说出来提醒大家。
李玉莲心中先是一惊,又满腹疑云的看向林诗语,不明白她为何要如此做。
苏小芸低头担忧地看向她,问:“那依女儿的意思是?”
“何不把五弟先抱来瞧瞧,钟院正是前院正,毕竟是大娘请来的人,不如娘亲也下个帖子,请个专治小儿的大夫进府来。”
两相一应证,便知林风谨到底遭了什么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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