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一出口,顿时引得众人一惊。
谁人不知,林老夫人一生把守府中的中馈,李玉莲以前虽说是管家,可实际上还是要在大事上通过林老夫人点头。
“母亲?”李玉莲的脸色可不大好看,什么嫡媳不少,嫡长孙都有了,苏小芸凭什么要抢走属于她的东西。
林老夫人疑惑的看向她,朝她大吼:“你喊那么大声作甚,我耳朵都被你炸聋了。”
她现在是百般看李玉莲不顺眼。
李玉莲可真是委屈啊,平时,她要是说轻声点,林老夫人必会说听不见……
“母亲,你不是一向耳背吗?”她绞着手帕子,看上去十分委屈、不安。
林老夫人脸子一垮,最恨别人说她耳背,明明是她们说话的声音太小,故意让自己听不见。
“你才耳背,这就是你做为媳妇的本份?咒你家婆婆耳背早死,你才甘心?”
她骂李玉莲时,左手柱着拐仗在青石发出咚咚的闷响。
李玉莲张嘴想反驳,王妈妈急得暗中扯她的衣服,现在可不是与老夫人斗嘴的时候。
“母亲,儿媳几时咒你了,你非要怨枉儿媳,那也只能受着不是么?”
她回答得不疼不痒,并没有因为林老夫人骂她而气恼翻脸。
“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干了些什么!”林老夫人的老眼猛的一睁。
林诗语看到两人吵架,嘴角
微微上翘,示意林诗音悄悄往后退点,尽量别在这时招惹了这两位长辈。
李玉莲咬着银牙,心怀不满的问:“母亲,儿媳而干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再说了,儿媳不辞劳苦操持这个家,却到这后,反到得了母亲这么个安排,儿媳不服。”
林老夫人撩起眼皮看了她一下,方才说:“你若肚皮是个气的,给我生两个金孙,我到不介意把这管家理事的权给你,横竖这些年是你在管。”
她却是一点都不在意林老夫人的不高兴,只道:“母亲,那母鸡能抱窝,还得靠公鸡要能打鸣,媳妇天天抱着个枕头,找谁去抱窝啊!”
“你,放屁!”林老夫人气得大骂,指着她骂道:“全家三个女人,两妻一妾,唯独你是个不下蛋的母鸡,还有脸在我面前嚷嚷,怎么不问问你怎么没生养个男娃娃。”
李玉莲冷声回道:“那也要你家儿子钻我的被窝。”
林老夫人见她老顶嘴,气得大骂:“自已没本事留主男人,还要我这当婆婆的赶鸭子上架,你还有脸在这里猖狂。”
她脸色一白,双目含泪,哭道:“母亲,我李玉莲来林府几十年,从来对您是孝敬有佳,对待女儿们也是亲切关怀,从来没有苛待了她们,凭什么您老一句话,就把这管家的权让给了妹妹。”
林老夫人看向脸色苍白的李玉莲,遂把头扭向一旁,说道:“林府的嫡长孙已出世,自然要把管家的权交给小芸,怪只怪你就只有这命,你若是先生了男娃,又何需多出如此多事非。”
说来说去,林老夫人不认为她有错,香火传承凌驾于一切之上。
“二丫头,你娘亲索来不曾管过家事,你最是清楚不过的。”
好嘛,李玉莲吵不过固执的林老夫人,又调转头
把矛头对准林诗语,她是二房长女,只要她这边松了口,等苏小芸出了月子再追究已经晚了。
可惜,她的想法是好的,林诗语却早已如笨重的蚕,蜕变成一只美丽的蝴蝶。
她扭着结实的小腰,迈着修长的腿,缓缓而行至李玉莲跟前,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方才道:“大娘,你可是难为住女儿了,别说管家权无论是大娘拿着,还是我娘亲拿着,于女儿而言却都是无差别。”
好一句无差别,即然没有不同,那李玉莲又何苦争夺呢?
“我怎地就为难你了?二丫头,莫要乱讲话!”李玉莲脸色阴沉,对于林诗语她是恨之入骨都还少了。
林诗语低头浅笑,优雅地一回转身看向林老夫人,把一个贵女的高姿态发挥的淋漓尽致:“长辈有吩咐,小辈自然只有恭敬听从的份,大娘非要追问我这事,那岂不是不把咱祖母的话放在眼里,大娘可是名门之后,又怎会背上不孝的名声呢?”
她不过是反将一军,却是叫林老夫人心情舒畅,问得李玉莲哑口无言。
王妈妈从李玉莲身后站出来,轻声温语道:“二姑娘,咱夫人还不是想着二夫人还在坐月子,而五少爷,六少爷还不曾满月,实在不宜在此时让二夫人操,更何况二夫人还要照顾咱林府的两个小祖宗。”
林诗语闻言反到气笑了,怒目相视,问道:“那依王妈妈的话来说,大娘就更不适合管家了,唉,还是咱祖母想得通透呢!”
李玉莲不想她与林诗语打机锋,却是半片好处都不曾沾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体谅你母亲带着两个儿子太辛苦。”
“大娘,何必明知故问,左右我家两个弟弟已出生,大娘还是莫要太操心身外事,等咱爹爹回来了,再生养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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