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莲在这后宅,大抵是因为太过无聊,最近抽烟的次数较以往到是多了些,一斤烟丝也不过是够她抽上二十来天,以往一斤烟丝却是够她抽上两个月的。
“回头叫织儿给你再拿些银子,左右一年下来,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王妈妈有心想劝她少抽些,话道嘴边又溜了回去,李玉莲的陪嫁也不少,便是一个月抽上些烟也不打紧,只是瞧着不显,却是烟瘾大了不少。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李玉莲听到后,瞟了她一眼,道:“坐下来也抽一口吧。”
王妈妈经常为了侍奉李玉莲而很晚睡,接过李玉莲赏给她的烟丝,从腰间的一个长布布兜里摸出一个烟杆。
李玉莲见了便问:“这是哪个孝敬你的?”
“是奴婢家那小子,说我经常忙到很晚,全靠抽口烟来提神,便给奴婢去街上淘了这个短烟杆。”
王妈妈一边说,一边把烟杆递给她看,李玉莲见她的烟杆成色不太好,自然没有看的兴趣。
“回头多买些,你也匀上两斤去抽抽。”
对于王妈妈这个忠心的婢子,李玉莲还是很大方的。
王妈妈忙谢了,两人又在那里抽了一回烟。
李玉莲拿着烟壶脑壳在小几上轻轻敲着,问:“那边准备的怎样了?”
“夫人大可放心,都是些老手了,保管那婆子瞧不出来。”王妈妈眉飞色舞地说起这事。
“莺儿啊,这些年多亏了你在我身边帮衬着,我这心里有根刺啊。”
李玉莲说这话时,幽幽地望向窗外,当年,若非自家父亲执意,她大可不必抱着林威的“灵位”进门,当年她逃过,绝食过,奈何李老太爷铁了心,非逼着李玉莲嫁过来了。
老太爷只跟她说了一句话,一切都是为了李家,为了李氏子孙,李玉
莲就这样成了牺牲品。
“夫人,莫要再想了,这些年也熬过来了,老爷处事一向公允,想来,下回再回家,夫人定能得了喜讯。”
王妈妈的话,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所以,这林府的嫡子,只能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她恨苏小芸,总个府里的人都知道。
可是老天弄人,林威原打算带了苏小芸回府后,再去李府赔罪退婚,冷月皇朝退婚的女子照样可以谈婚论嫁,只要嫁妆厚实些,在婆家一样立得住脚。
可惜啊,林老夫人听到噩耗后,当场就晕了过去,而李府又有意让李玉莲嫁过来,阴差阳错之下,弄成了现在的局面。
王妈妈伸手摸了一把眼泪:“夫人,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如今,惟望把你的身体调养好。”
李玉莲叹了一口气,直起了身子,说:“莺儿啊,这都是命啊。”
正在此时,传来一股子尿骚味儿,她斜着眼儿瞪了一眼正在哼哼的林风谨,原本屋里就有股子烟味,再加上他的尿味儿,屎味儿,混在了一起冲入两人鼻中,一个没忍住,呕成了一片。
李玉莲气极了,伸出脚朝那包被裹着的林风谨踹去,一脚就把他从小几下踹到了扶手边。
王妈妈在一边瞧了,眼皮子一跳,忙急步走过去,一脸嫌弃地把林风谨抱起来仔细瞧瞧,见没有伤到他哪儿,这才松了一口气,又把这孩子扔到了罗汉床上,再叫了小丫头进来,把孩子抱出去清洗一番。
“臭死了,下次不要把他抱到我眼前来了。”李玉莲十分窝火,刚才差点把她熏得背过气去。
她却不知如此一来,就着了林诗语的道儿。
万幸,也因为此事,林风谨不用时时挨这皮肉这苦,可怜了这孩子还不曾满月,就被李玉莲折腾了个半死不活
。
不说林风谨为甚不哭不闹,只说李玉莲又在屋里骂了几句娘,这才叫了小丫头打水来,洗漱后方才问是几时了。
小丫头忙回答,午时还差三刻钟。
她挥挥手,示意小丫头下去,让王妈妈服侍她更衣。
待屋内没人了,任由王妈妈给她换衣裳,这才慢吞吞的问:“是如何弄的?”
“虽说产婆们接生之前都要净手除灰,可是,要弄些药进去,还是及容易的,如今的人越发聪明了,知道弄些背人眼的药水,如此一来,混在血水里,谁能瞧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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