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摇篮里祖宗,拄拐杖的孙子,人家皇太孙还得喊这几个月大的皇子叫叔叔,光想想,林诗语都觉得皇太孙肯定臊得慌。
“哦,也就是说咱大娘又要蹦哒起来了。”林诗语接过小丫头递来的帕子,小心地拭去手中的油渍。
侍剑被她的话逗乐了,苏君豪拿扇子轻敲她的小脑袋,道:“整日胡说八道,看你娘亲知道后捶不捶你!”
这事后,果然如林诗语所言那般,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她后来听下人们说,李府如今可热闹着呢,便是李府一只公鸡跑大街上,也有不少人下马下车给它行礼。
那架式,比当今皇子出行的逼格还高!
林诗语知道后小手叉腰啐了一口,骂道:荒唐!
同样的,因为宁妃这一示下,李玉莲的禁足也被解了。
林老夫人不待见她了,只允了她早上来请个安,晚上的都免了,林诗语闲着无事,便与林诗音、林诗画结伴一同去陪老夫人,不是在那里打打叶子牌,蹭蹭饭,就是与老夫人闹着玩儿。
一时,慈安堂里的笑声多了不少,林老太爷几次到慈安堂
门口,听到笑声后又止步,反而是笑眯眯的带着管家又回了南书房。
林老太爷是这么对管家说:“你可觉得,咱府里自二丫头转性子后,变得越发和睦了。”
管家自是不敢多言,只是应是,又道二姑娘瞧着就是个好的,三姑娘也是同样。
到是说得林老太爷心情大悦。
再说李玉莲,自宁妃身边的小太监送来吃食后,她真是欢天喜地,就差没有敲锣打鼓召示天下了。
“夫人,四少爷瞧上去可精神了。”王妈妈抱着刚吃了奶的林风谨凑到李玉莲跟前。
李玉莲吐了一口烟,挑起眼角瞟了一眼,又继续吞云吐雾。
“回头,让我娘家嫂子下个帖子吧,我得过府去看看大哥,咱妹妹在宫里得了宠,这府里头自然是要热闹热闹。”
“可是老夫人这边……”王妈妈有些迟疑,毕竟林老夫人可是把李玉莲禁足了。
“放你娘的狗屁,那老不……,咳,咱们该怎么行事就怎么行事,她又如何管得了那般多,做态几日给她个面子就成了,犯不着当真。”
李玉莲可是一点都不怕林老夫人。
她又嫌弃的看了林风谨一眼,低声咒骂:“就知道吃,吃,吃,然而,没卵用!”
说到这儿,她又歇了火气,说:“把他抱远点,一股子屎粑粑臭!”
王妈妈应下,知道李玉莲心中并不喜梅姨娘生的四少爷。
正在这时,门帘被挑开,一个小丫头进来恭敬地禀道:“夫人,老夫人打发人来了,说是夫人在院里将养了一段时日,如今日头大好,少不得也请夫人多去园子里晒晒太阳。”
李玉莲冷笑:“她这是做戏给谁看呢,谁不知她眼里就只有好药材,那边那位不过是一株野山参,就把她的心给收买去了。”
李玉莲说的这
事,就是上回林老夫人高兴得晕过去,苏小芸自己没过去,却只是打发了林诗语两姐妹送了根野山参过去,林老夫人见了却是没有半丝责备。
“夫人,仔细隔墙有耳。”王妈妈吓出一身冷汗来。
她见了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又道:“我几时说错了,再说,我在自个儿屋里说话,还怕你两传出去不成?”
这般一说,王妈妈与那个小丫头都打了一个激灵,知李玉莲这会子心中很不痛快。
王妈妈赔笑道:“夫人还请莫要生气了,奴婢们哪敢去外头嚼舌根子,出了这个门便忘得一干二净了。”
“哼,你说她这般做态又是为何?”李玉莲可不信林老夫人是好心。
王妈妈道:“只怕是因为她看到宁妃真的得宠了,还是不敢太过得罪夫人的。”
“我也是这么觉得,你去给来人回话,说我知道了,叫母亲担心原就是我的不是,改日等身子骨好些了,我便去给母亲请安。”她吩咐站在门边的小丫头,见小丫头听了后站在那里依然不动,不由恼了,骂道:“还不快去,还得等本夫人请你不成?”
李玉莲每次看到四少爷林风谨,这心里啊就像是被人扎了根刺,痛得她浑身难受得紧。
她倚在罗汉床边抽着旱烟,心里嘀咕着,莫不是林老夫人又要生什么事了,或者是苍松院里那位的事情有变?
到是真让她猜出了一些端倪。
林诗语正坐在屋里跟赵姑姑学绣花,但是,甩得了鞭子,提得了红缨枪,扛得了大刀的她,却是被一根小小绣花针给难倒了,小几上的一个小碟里,已经摆了数十根绣花针,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些绣花针全都断成两节了!
“哎哟,又断了!”林诗语发愁的盯着手中被腰斩了的又一根绣花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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