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姐。”
两人齐声脆唤。
哪知,这边的马车帘被挑起,林诗棋探出小脑袋来,笑道:“妹妹,你瞧,我就说两姐堂姐定只看到了秀秀姐,怎样,你输了荷包可不许哭鼻子。”
林诗语回头笑答:“你到会讨巧,明明自个儿眼热诗墨妹妹的精致荷包,偏拿我俩的事来诓她,任谁见了这情景,自然是先跟坐在马上的打招呼。”
“就是,诗棋妹妹,你可是耍了小滑头,仔细诗墨妹妹不依。”
林诗音拉了拉马缰绳,笑眯眯地看向林诗棋。
她二叔家的这两位姐妹到是齐心,不像林诗琴,就只会粘着林诗韵,当心被卖了还蒙在鼓里不知情。
阮秀秀将自己的小马驹赶到林诗语身边,跟她咬着耳根子,问:“怎地多了一人?”
她远远的瞧见后头多了一辆很眼熟的马车。
林诗韵的马车经常在京里走动,只要一起聚会过的姑娘们,多半是识得她的专属马车。
要说,林威还真是疼自己的女儿们,每个女儿一辆马车,只是林诗语两姐妹好马匹,他才另外单独挑了两匹小马驹送给两人。
其实,以林威大大咧咧的性子是不可能这般细心的,谁叫林诗语有位好娘亲呢?
隔三差五的打发人去卖马的地方打听,看有没有合适的,最后,传到了林威的耳中,自然是巴巴的把这马驹送到两人手中了。
“哎,还是出门时碰上了,你就咋就这么巧呢!”林诗语小声嘀咕。
阮秀秀见她的神情便知这里头有猫腻,又问:“莫不是她故意堵上的?”
“你到是看得通透,瞧着八九不离十,她一大早便在马房里等着了,原是不想请的,后来我表哥开口相邀了,她又巴巴的跟过来了。”
林诗语心里盘算着,等会
子到了郊外野游时,定要想法子把林诗韵给绊住,莫要让她给自家表哥添麻烦。
再说了,她家表哥即然是要长留京里,虽说,现在还没什么动静,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但,身为司掌紫薇帝星的苏家,即然要入世,就不可能默默无闻。
林诗语不可能任由林诗韵坏了苏君豪的名声,更不会让苏君豪对她产生什么骚年春心荡漾停不下来之类的。
“哼,不过如何,等会你瞧到什么,可不许到外面乱传,不然,我就跟你绝交。”
林诗语一张粉红的小圆脸绷得紧紧的,表情十分严肃。
阮秀秀见她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说道:“你只管放心,我与你姐妹二人交好,自然是不会说出去。”
几人在路口边说了一阵子话,林诗韵的马车才驶到几人跟前。
她挑起车帘,目光闪烁,狐疑地打量阮秀秀等人。
当她看到林诗棋带着林诗墨隔着车窗同她打招呼时,忍不住笑了,只是话却不怎么顺耳。
“哟,这不是诗棋堂妹与诗墨堂妹吗?原来你们也一道去啊。”
难道她们就不能去?
林诗棋闻言目光古怪地看向她,回道:“诗韵堂姐哪里的话,诗语堂姐见我俩天天闷在家里绣花,这才请示了祖母,允了我们同行。”
林诗韵朝她笑笑,有些阴阳怪气地说:“唉,我家小泼皮啊,一向粗心,请了外头的人,到是忘了请家里的人,我若非遇上了,还不知你们几个今儿弄了这么个好玩的事呢。”
林诗棋不欲与她起争执,到底都是同为林家人,在这大街上吵起来,今天所有有林家姑娘都逃不了挨罚。
她正思索着该怎么回了林诗韵,林诗语已笑盈盈的把话茬子接过去了:“大姐姐说的是哪里话,你先前
也说了,大娘最近睡不太安稳,我们也是怕你忧心,没有心事玩耍,若巴巴的凑上去请你,你又回拒了,那岂不是白讨没趣。”
林诗韵先是不觉得这话有问题,随后彩玉小声说了一句:“二姑娘也真是的,哪有这么说咱姑娘的。”
她闻言气得脸色煞白,可不,暗里拐着弯儿说她是自己凑上来的。
林诗语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不过,看她像吃了一大坨苍蝇的样子,表示心情爽爽的。
苏君豪原本骑了马在一旁带着护卫护着这两辆马车,见时辰不早了,又瞅到林诗韵似乎动真气了。
便开口催这些忙着打嘴皮仗的姑娘们,该启程上路了,再不走,等到了城西郊外怕是占不到好地方了。
林诗语一听,说得好有道理。
忙急急地催了苏君豪等人骑马的骑马,坐车的坐车,掉转了车头,齐齐往城西出发。
今儿天气不错,晨雾散去,东大街上已是车来车往,有不少是往城西的方向行去。
看样子,大家在家里窝了一冬,早就给憋坏了,如今正值阳春三月好踏春。
但凡富贵人家有闲情的都置了马车,带上香果、点心前往城西踏春去了。
林诗语心情很好,乐乐陶陶地骑着马匹与林诗音、阮秀秀三人并肩走在马车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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