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菜在一旁又凉凉地补一句:“再如何,也是姑娘们的亲妹妹,这是不把姑娘们都放在眼中呢。”
小红一听,更怒了:“彩玉,你这话时什么意思?合着你是生了反骨,不把咱府里的正经主子放眼里了。”
香菜想了想,这样子还不怎么精彩,她回头跟姑娘说,定会被抱怨,于是,小脚一抬,踢起地面上的小石子,正好落在了彩玉的跟前。
彩玉见小红冲上来了,自然不甘示弱,便也上前一步,想正正自己的威风,哪知,却是正好踩在了石头上,脚下一滑,往前扑去。
小红见彩玉扑过来,不做细想,以为她是要与自己打架,忙伸手往彩玉的头发揪去。
女子打架一是挠脸,二是揪头发。
彩玉见她揪自己的头发,哪肯吃亏,自然也是伸手就扯小红的头发。
林诗韵见两人滚着一团,在后花园里闹成这样子,实在是有些难看,又怕暗处多嘴的婆子们学到林老夫人跟前。
忙朝彩蝶等人一挥手:“都不许再打了,你们快将两人拉开。”
香菜与小桃也帮忙拉起小红,彩蝶几人原是想算计小红的,不想香菜这个会家子加了进来,只得收了这心思。
林诗画的神情十分不愉:“大姐姐好威风啊,都说打狗要看主人,大姐姐是瞧不起我这庶出的了,只不过,我有事想问,为何,大姐姐要在李府时暗算于我。”
林诗韵一脸茫然,她怎么会知道最后变成暗算成林诗画了,她当时算计的可是林诗语那个蠢货,李鸿喻也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把林诗语弄到手,无论是什么方法,只要生米煮成熟饭即可。“我怎么知道?”
她自是不会承认,更何况她算计的本意又不是针对林诗画,也不知她为何当了替死鬼,只是这事掰开了讲
,又要扯出许多事非,最后,定是于自己不利,林诗韵才没有辩解,只是不认此事。
“不是你又会是谁,哼,我们四姐妹就你与李府的人最熟,还是李老夫人最疼爱的外孙女,你若是下点小暗手,只怕,那些下人都求着想帮你,只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
林诗韵心中一堵,她是真不知道,若是知道,当时也不会让晏少爷把李鸿喻给睡了啊!
闹得现在整个京城里都在传晏少爷与李鸿喻之间的香艳事。
荣昌伯夫人只怕这段时日都不能出门子了,更是把李玉莲母女给恨上了。
只不过,李玉莲今儿一早便差了人给荣昌伯夫人送了礼,又透了话,说这事是另有他人做了手脚,并且暗指是李玉莲大嫂公孙氏。
“我几时算计你了,你给我拿出证据来,当时,在临水阁看到你没事,我还心里很安心来着,只是,不想,你这时还要跟我翻帐,我当真是不知,且那时看你的神情不像是出了事。”
林诗画见她不承认一时心里也拿不准,香菜一见,可不能这么便宜了林诗韵,怎么也得把她托下水,左右那药本就是她指使了彩云去下的。
“回姑娘话,是咱三姑娘帮四姑娘请了大夫诊治。”
多好的姐妹情深,看看,咱三姑娘人多好,顺便也提醒了林诗画。
“可不么,昨儿若非三姐姐相助,我怕是早就一根白绫送了自己的命,无颜再见府中亲人了。”林诗画说起昨日的事即恨又悔。
恨林诗韵不念姐妹情,又悔自己逃得太快,要是早知是李鸿喻,她还不得巴巴的凑上去,好来个生米煮成熟饭,到时,自家爹爹也不会再阻拦了。
林诗画受林诗韵的影响,很喜欢李鸿喻这种白面书生,只觉得比那些臭汗熏天的武将们斯文有
礼多了。
林诗韵却是怀疑林诗画是不是得了林诗语两姐妹的什么好处,为何这段时日,她处处站在林诗语那一方?
看到小红平安无事的站在林诗画身边,心中颇有不甘,奈何有香菜护着,小红自是不会吃太多亏。
怨恨地撇了香菜一眼,却不想,香菜与她主子一个德性:死猪不怕开水烫,身上虱子多了不怕咬。
要不是香菜在一旁煽阴风,她家丫头又怎地会与林诗画的丫头掐起来,这想到是她,心中怒不可遏,恨不得冲上去扇香菜两耳光。
但她有自知之明,她不是香菜的对手,说不定,冲上去明里是香菜吃亏,暗里却是自己吃亏。
“小红,你这个狗娘养的,竟然敢揪姑奶奶的头发。”彩玉一看小红手上揪着的一缕黑发,心里就不淡定了。
小红也是个不好惹的,张嘴就骂道:“我呸,狗娘养的骂谁呢?”
“狗娘养的骂……好你个小红,谁给了你狗胆,你这个不得好死的,竟然敢揪我的头发,莫不以为一个庶出的主子便可以给你撑腰了?”
“我主子是庶出又如何,总好过有的人私相授受。”
“住嘴,来人,给我掌嘴!”林诗韵陡地拔高声音,横眉冷瞪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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