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林诗语很是“无辜”的给大夫人上了眼药水,还是明晃晃的那种,恨得大夫人腮帮子咬碎,偏拿她无从下嘴。
“咳,你爹爹常年带兵打仗,还是莫要为了这等小事扰了他,不过,小芸,你平日里,也该多花些心思教导孩子们。”
林老夫人的回答叫林诗语多少有些失望,当真是儿子是自家的好,媳妇是隔壁家的好。
“是,母亲!”
苏小芸在枫叶谷也是被家人宠大的,但嫁给了林威,为了这个家,为了夫君,为了自己的一双女儿,她强忍着心中的恼意,若按她这江湖儿女的直爽性子,早该拍桌子掀碗了!
“母亲,妹妹历来就是如此,还请莫要责怪她!”大夫人在旁适时的添了瓢油。
果然,林老夫人又开始翻黄历了。
“哼!虽说咱家是功勋世家,但却是住在京城里,不似在边关那般不拘小节,你也该好好跟玉莲学学。”
二夫人藏在衣袖里的手捏得紧紧的,她又不是个蠢的,这李玉莲却是处处针对她,偏她
不擅这种事,又怕林威夹在中间难为,因此,强忍着想当场撕开李玉莲的脸子。
林诗语坐在一边低头啃啃小手指,她小心的按奈住心中的恨意,若非大夫人是个阴险狠辣的,她又如何会落得个英年早逝!
这一世从头来过,她定要叫这等子小人永世不得翻身!
乌溜溜的眼珠子直转,随即,她笑眯眯地扬起圆圆的小脑袋,很是认真的看向林老夫人,又转头傻里傻气地对二夫人说道:“娘,祖母说得可对了,娘,几时也教我同妹妹管家,你看,大娘都教大姐姐管家了呢!”
憨傻憨傻的林诗语,很是“不小心”的又捅破了一层窗户纸。
林老夫人虽是将门出身,却也掌家几十年,这心思终是要老成些,不觉撩起眼皮子似是不信的看向林家大夫人。
大夫人忙道:“母亲,是儿媳的不是,原是瞧着二弟妹,三弟妹家的姑娘们一个个都学那文臣家的姑娘,闹着要学管家,儿媳便想着先教会韵儿,待有了经验再好生教导诗语与诗音及诗画。”
“哎呀,大姐姐,我可是好生羡慕呢,就比我早出生一个月,便能早早学会掌家呢!大娘,我吃醋了啦,我不依啦。”
林诗语依然厚着脸皮子傻气地嚷嚷,脸皮子值几个钱,没有命重要!
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要与林诗韵一同学管家!
她觉得自己并不聪明,于是,她就用了最笨的办法,也许会累点,但她,却能更安心些。
说到这儿她又猛的一拍脑门,懊恼地说道:“哎呀,我真笨,大娘定是教顺大姐姐后,很快就能教我与妹妹了。”
林诗韵被她弄得一阵语塞,她不觉又瞧了一眼林诗语,这个傻二缺开窍了?
难道是在说她娘不公吗?
听听她这讲的话,可不就叫人心里堵得慌,这蠢
丫头,还是跟以往一样,很是不招人爱啊!
被再一次戳到的大夫人,同样是快气得晕过去了,这二夫人是怎么教的死丫头,说话真是难听!有这么戳人心窝子的吗?
林老夫人到是多瞧了她一眼,便开口缓缓道:“玉莲啊,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不如你就同时教导她们四人吧!”
林诗语对林诗音眨眨眼,仰起小脑袋咧开小嘴,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笑道:“祖母,还是你最疼孙女儿了,孙女儿下次再去银杏林给祖母逮兔子,大姐姐,要不要一起去啊!”
“我!”
林诗韵的娘李玉莲是文臣之女,学的自然是大家闺秀那一套,至于舞枪耍棍那简直是天方夜潭,她只是捏得了绣花针,一时到是被拦住了。
“好啦,语儿,你大姐姐学不来那等豪爽,语儿的剑法可是学得极好?姑娘家家的,还是要守规矩些才好。”
大夫人替自己的女儿解围时,又顺带软软刺向林诗语。
林诗语拿小眼神暗中狠狠一横,深深的鄙视大夫人,有这么不分尊长的么?
跟她这个小姑娘计较,啊呸,真是不要脸!
“大娘,你又不是不知我胖,还这样子说,呜呜,娘,语儿以后不要吃饭了,饿死算了,今儿上午,大姐姐的那些手帕交就笑话我长得胖,现在大娘又这样子说,娘,我到底是不是林家的闺女啊!”
说到这儿,悲从中来,想起前世的遭遇,她是即恨又悔!
二夫人一时慌了神,头一回见到自个儿的闺女哭得这样肝肠寸肠,神情中根本无半点做假。
凄婉、哀怨的哭声生生揪掉了她的心肝儿,忙伸手把林诗语搂在怀中,柳眉一竖,江湖女子的狠劲儿便上来了,历声道:“谁敢欺负我女儿,先问过我手中的飘雪剑,再问过我枫叶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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