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清脆的响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响。任冉怎样都想不到苏翌庭的反应会是这般骇人,眼前的苏翌庭完全没有了平时温文尔雅的样子,打了任冉耳光的右手止不住地颤抖着,双眼狠狠地瞪着她,任冉很庆幸苏翌庭是个理智的人,不然若是有一把刀,兴许这里就是她的葬身之地。
脸上火辣辣地疼,没用手去捂着,任它烧成一片。
“怎么了?心疼了?”语气轻佻着说。
“你怎么可以这样……”苏翌庭厉着声音,手握成拳,强压下再次掌掴任冉的冲动,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这段话。
“为什么不可以?”其实是我被伤的更多吧。任冉牵起完好的那一边嘴角,笑着说:“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爱上那个孩子,我想知道你亲她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听任冉这么一说,心倏地软了下来,无力地落在办公椅上,手臂支在桌面上扶住额头:“你不会明白的。”
对于余可优的那种感觉,也只有苏翌庭自己清楚。她也绝不容许别人自以为是地将一堆莫名其妙的标签贴在余可优身上。
“也许是吧……”任冉到底还是不明白余可优哪点比自己强。
“任冉。”苏翌庭打断她,“放手吧。”
“什么?”明明听清楚了却宁愿没听见。
“我说…放手吧。”
“不!”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将这个字喊了出来,站到苏翌庭面前,痴痴地望着她。“翌庭,你告诉我,我们还来得及的。”
苏翌庭没有看她,只是摇摇头。
“你别这样……”蹲下一些,抱住苏翌庭,听她的心脏在自己的怀里有力地跳动着。
“你还不明白吗?在我结婚的那天,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本来……就没有开始过……”
“苏翌庭!你爱我的,我一直都知道的。”任冉固执地像个小孩,紧紧地抱着苏翌庭不放。
“那也是很久以前了。”苏翌庭无奈地说。
那也是很久以前了……任冉想起了昨晚余可优和她说了一模一样的话,还有那双写满怜悯的眼神。
心揪成一团,任冉哀求着:“不要这样说,求你了,翌庭。”
苏翌庭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任冉的背,又垂了下来。
“任冉,如果那时候我们都勇敢一点,也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其实都知道对方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可就是不愿意去承认。结婚那天,我甚至幻想过你会不会从美国回来找我。真的很好笑,很幼稚。”
任冉颤抖着,如果当初她勇敢一点,她能认认真真地告诉苏翌庭她喜欢她,她想和她在一起。而不是躲躲藏藏地和她保持着不明不白的暧昧关系,那结局一定不会是现在这样。
人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她曾以为去美国留学是一种逃避对苏翌庭眷恋的方式。现在看来是多么的愚蠢可笑,自己只是不想承认她爱上的是个女人罢了。
“翌庭……对不起。”
“我们对不起的只是过去的自己,未来还很长啊。”
任冉松开她,摇晃着站起来。
“回不去了吗?”
苏翌庭闭上眼,点点头:“也许你对我也已经没有了当年的感觉。”
“那是什么?”好好笑,自己对她那么多年的牵挂,就这样被一枪毙命了。
“是执念。”
“执念……”任冉轻轻念着,望着苏翌庭的眼,“让我吻你,让我知道对你还有没有感觉。”
苏翌庭先是对任冉的要求一惊,旋即点头应允。
也好,如果一个吻能让她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闭上眼,让任冉吻上去。一开始只是轻吻,接着很用力地吻她,苏翌庭开始感到很不舒服,扶上任冉的腰,推开她。
睁眼,愕然发现办公室的门半开着。
刚刚还是关着的,这个点不可能有老师来实验楼,应该是被风吹开的吧。
“现在你明白了吗?”回过去问任冉。
“你有感觉吗?”任冉反问她。
苏翌庭摇摇头。
任冉笑着叹了口气,像是释怀了不少,提起公文包走到门口回头看了苏翌庭一眼。
八年,谁也不能否认执念不是一种爱。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来修文~我困了,要睡觉
先凑合看着啊~
修了修~就先这样,筒子们积极留言,不让我会有养肥留言再写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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