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是躲不过了,小丫头的声音小的跟蚊子叫一般,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是看那个木头疙瘩一个人在门口杵着,那风吹得那么大,他又穿那么单薄,让他进屋也不进,真是气人。”
“我就想着,好歹也是贺公子的人,冻坏了也不好,就去屋子里给他抱了件毯子来让他披上,哪晓得这个木头要气死我,说什么都不要。”小丫头气鼓鼓的说道这里,沉浸在回忆里,连声调都拔高了几分,“后来我就想,不要就不要吧,冻坏了也赖不住我!正准备要走……他……他又把毯子接过去了,真是个怪人。”
依娜听到这里,明白了。
小丫头这丫头看那小北壮士一个人在风里站着怕他冻坏了,小丫头这是看上他了?
依娜乐呵呵的笑起来,打趣道:“我看那小北壮士也不错,长的端端正正的,身手也挺好,改日啊,问问贺公子,婚配了没有啊?”
小丫头听得大窘,知道依娜这是在拿她打趣,脸上一红,急了:“小姐!”
依娜拍拍裙子站起来,哈哈大笑:“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你急的,好好守着药,等会儿端过来,我先回去了。
”
小丫头赶紧应下,松了一口气。
有了贺天浴的药,薛兰一天天的好起来,养了快一个月,已经能够坐着轮椅到外面透透气了。
只是薛兰醒了以后不大爱跟人说话,天越来越冷,她索性便不再出门,常常坐在窗边想事情想的出神。
依娜也很少去吵她,只是适当的为她添一件披肩,或是递上一杯热茶。
薛兰的心思是乱的,如果不理顺或是走不出来,那一定就是永生永世的心结。
依娜希望薛兰自己能够挺过来,她接下来要走的路更加的凶险,如果薛兰过不去这道坎的话,依娜可能会考虑不再让薛兰继续参合进来了。
贺天浴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是隔三差五就往蒙国公府里跑,时间久了,难免就会有许多的风言风语。
依娜向来不管这些闲言碎语,她最近忙着准备恭贺钟妙仪双喜的贺礼,她生了孩子,又封了钟妙仪,实在是格外的风光无限。
云梦琪前两日才宣了旨,除夕夜的阖宫宴席蒙府也去,因体恤薛家刚刚出了这样大的变故,特许薛夫人和薛小姐安心休养,不必进宫折腾了。
依娜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钟妙仪还等着
她回话呢。
依娜不在乎流言,并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
刘蔓正愁着揪不到依娜的尾巴,此番可算是让她逮住了。
蒙落天自打从宫里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往外跑,刘蔓把依娜的事情差不多都清楚了,这才腾出心思来炖了一锅鹧鸪杏仁汤亲自给蒙落天送过去。
他在书房里看着书,见刘蔓进来了,把书轻轻搁下含笑看她:“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刘蔓笑道:“天气冷下来了,担心你的身子,给你炖了一锅鹧鸪,暖暖身子。”
蒙落天没有推辞,赞她一句颇为用心。
他还记得以前刘蔓只是个毛毛躁躁的小姑娘,他打趣说她性子逞强,现在倒是温顺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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