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朕来处理,你先回去吧。”苏泽衣的声音听上去是在隐忍怒气,这有些太过分了,他不能够就这样坐视不理。
钟妙仪听到这句话,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些慰藉。
苏泽衣只要不是无所作为不了了之,那么云梦琪定然会有所收敛,她和既明也能够有喘息的机会。
“臣妾告退。”钟妙仪顺手要拿走桌上的东西,苏泽衣愣了一下。
“这也要拿走?”
“这是证据,不能交给别人。”
“交给朕也不行?”苏泽衣无奈的笑笑,突然觉得钟妙仪这样斤斤计较的样子格外的可爱,她好多年不这样了,什么事情都淡淡。
“不行。”她倒是霸道,执意要拿了东西才走,苏泽衣拧不过她,也没想跟她拧,这事儿就这么依着她好了,不然这丫头岂不是要气死了。
等到钟妙仪走远了,苏泽衣才坐下来开始整理这件事情。
诚如钟妙仪怀疑的那样,云梦琪的嫌疑是最大的,但是按照苏泽衣对云梦琪的了解,她是没有这个头脑能想出来这样的法子的。
云梦琪的手段想来直接,要么就是拳打脚踢,要么就是言语羞辱,最多是钟妙仪吃点苦头
,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手段。
那么就一定是有人在背后出谋划策,或者……有人做了这件事,然后栽赃给了看上去最有嫌疑和动机的云梦琪。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苏泽衣决定去看看云梦琪再说。
钟妙仪走了之后,云梦琪也知道顺全和那个小太监死在了刑部的事情,刚刚松了一口气,宝儿便开口道:“娘娘现在还不是掉以轻心的时候,虽然已经没有了证据,但是云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她去找皇上闹的话,皇上肯定会怀疑到娘娘的头上来,毕竟……最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就是娘娘了。”
“那可怎么办?!皇上怪罪到本宫头上怎么办?”云梦琪刚刚送下去的那口气立马又提了起来,警觉的看向外边,没人。
“娘娘要把这整件事情,栽赃道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宝儿弯下腰,小声的在云梦琪耳边耳语,“娘娘还记不记得搬去和钟妙仪同住的陈溪梦陈贵人?”
“记得,上次还是她说漏了嘴,本宫才知道的。”云梦琪皱眉,“她怎么了?”
“娘娘想想,当日的事情过后,按照钟妙仪的性子,定然是怪罪陈贵人的,可是陈贵人的确
是无心之失,她心中肯定有所怨言。”宝儿眼睛飞快的转着,想着怎么把这件事情从云梦琪身上彻底的摆脱出去,“宫中如今还没有侍寝的人,就是陈贵人一个了,皇上前段时间见了几面,后来也没见皇上提起,可是钟妙仪却一直恩宠不断,娘娘若是陈贵人,心里会怎么想?”
云梦琪反映过来,一下子笑起来:“自然是怨恨的。”
“我找的承显楼小太监,是陈贵人家管事的远房外甥,当时就是把这个外甥卖进宫,陈贵人家的管事才花钱在陈府买了个差事做,现如今已经是管事了,和宫里面这个外甥虽然断了联系,但是在宫里边,有钱能使鬼推磨,没什么是不能重新黏合起来的,娘娘说是不是?”宝儿的话说完了,云梦琪也完全明白了宝儿的意思。
现在这件事情,就变成了陈贵人记恨钟妙仪得宠而自己备受冷落,所以轻而易举买通了同在一个宫中的钟妙仪的下人顺全。
而后有因着府上管事的这层关系,把承显楼的小太监收为己用。
现在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云梦琪把事情赖在陈溪梦的身上,她能够证明清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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