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钟妙仪对云梦琪的了解,这件事情上,她一定会言语间有些激动开罪苏泽衣。
规劝这种不适合云梦琪,她只会撒娇耍浑,这一招在府上的时候尚且能够用一用,搬到宫里来,就有些不行了。
云梦琪要学的东西还很多,想要当好皇后,岂止是隐忍大度就可以的?
果然不出所料,很快顺昌就从外面跑进来
了,见里边坐着三个主子,吓得一个踉跄,跪在地上挨个请安。
“又怎么了?”钟妙仪懒洋洋问一句。
“回贵人的话,皇后娘娘进了皇上的书房,呆了这么许久才出来,据说眼睛都红透了,像是大哭了一场的样子。”顺昌低着头回话,声音不敢提得太高。
果然……钟妙仪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云梦琪这个性子,还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改的过来的。
周忆铜一听到这话就有些急切的追问:“然后呢?皇上有没有说今天晚上谁侍寝?”
顺昌咽了咽口水,声音更小了一些:“是,皇上说了。”
周忆铜笑起来,满脸的期待:“是谁么?”
“这……”顺昌支支吾吾了一会儿,周忆铜便知道了,脸上的笑容一僵,但还是不死心的让顺昌继续讲。
顺昌看了一眼钟妙仪,等到钟妙仪点了点头之后,才硬着头皮道:“还是絮贵人,皇上说,絮贵人的生辰快要到了,还要好好地操办一场才是。”
快三月天了。
如果不说,钟妙仪自己都还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屋子里一下安静下来,连周忆铜都没有说话,而是皱着
眉头想事情,颇有些不服气的意思在里边。
周忆锦倒是还好,钟妙仪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出她有什么太大的情绪波动,便忍不住问了一句:“我还不晓得,你们两个得了个什么封号呢。”
这话是对着周忆锦说的,她也看见了钟妙仪投来的眼神,轻声回答:“皇上赐了祥瑞二字,忆铜妹妹喜欢瑞字,我便择了祥字。”
钟妙仪点点头:“我瞧你也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周忆锦连连摇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劳烦姐姐挂心了,我只是习惯了不爱多说话而已,忆铜性格开朗一些,她说的和我想说的也差不多。”
钟妙仪没有再问,见周忆铜没精打采的,有些气馁,安慰道:“君恩如流水,今日是你,明日是她,谁又敢说自己永远都没有君恩消散的那一日呢?所以要受得住寂寞,才能守得住长远。”
她没想过还能有她来这样劝慰别人的一天。
可见人是会变得,慢慢的,就变成自己都觉得陌生的模样了。
这样的改变叫人唏嘘,可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世间万物皆在改变,怎么可能有一成不变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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