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苏家以后,周骥果然憋不住问了一句:“我住哪儿?”
他这话问苏泽衣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果然,苏泽衣说一不二的风格贯彻得非常彻底,他看了一眼周骥:“屋子多的很,后边去自己选,自己选的屋子就自己收拾,我苏家的下人伺候不起你们周家的大少爷。”
说完也不管钟妙仪怎么拧他使眼色,拉起钟妙仪的手便径直离开了,留下站在原地风中凌乱的周骥。
“古语有言!有朋自远方来!”周骥对着苏泽衣的背影大喊一声,还没喊完苏泽衣就消失在了转角。
铃铛没跟着去,刚才钟妙仪看苏泽衣脸色的时候就推了她一下,看来夫人是知道这个周家的嫡少爷还是不能太过于怠慢的。
苏泽衣要唱红脸,她也就只能来做这个白脸,否则苏家虐待周骥的传言一旦到了太后耳里,又不知道是多少是非。
铃铛被周骥的举动逗乐,周骥有些尴尬,回头看她:“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铃铛闻言收了笑意,故作严肃道:“既然周大人习惯自己收拾,那么铃铛就先行告退了。”
周骥愣了一下,看见铃铛真的
要走,赶紧拉住:“别别别,姑娘还是带我去吧,这大晚上的,万一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铃铛噗嗤一声又笑出来:“府里边能有什么事?再说了要怕也是我怕,大人一个男子怕什么?”
周骥见铃铛笑了,自己也笑起来:“那就劳烦姑娘带路了。”
铃铛给周骥选了个特别远的屋子,周骥看着眼前这一排空荡荡的空房间,莫名觉得自己被坑了。
“姑娘……你确定……这屋子是住人的?”周骥咽了咽口水,“我记得以前我也没住得这么冷清啊,咱们商量商量,换个地儿行不行啊?我这个人吧,就是爱热闹,这……这你要是把我周围搞得太安静,我怕我发疯,哦,对了,我这个人疯起来很可怕的!”
铃铛没怎么听他说,自顾自的推门进去,一打开就是一层的灰,呛得不行。
周骥站在外面看了很久,心中感慨万千,想他一世英明,快意人生,今天又折在了苏泽衣的手上。
早知道他跟小时候一样记仇,在宫里的时候,还是不应该那样得罪他的。
只是这报应来得也太快了,周骥一下子根本就适应不了。
铃铛果然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带了几个小丫头来,擦灰铺床井井有条,很快就收拾了出来。
铃铛请他进去休息,周骥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除了一张桌子和一张床以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罢了罢了,寄人篱下,一定要克制。
铃铛瞄了一眼周骥,轻声道:“夜深了,大人早点休息吧,明天再给大人的房间置办东西。”
说完之后,铃铛便带着人离开了。
周骥叹一口气,这么一通折腾,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往床上一坐,还好被子软和,带着皂角香。
钟妙仪还算是好的,这大冷的天没给他住破屋子盖湿被子,周骥躺上去把自己掩得严严实实,困意渐渐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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