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仪深吸一口气,就算是再饿,这东西这么硬这么哽人,也是吃不快的。
“回太后的话,太噎人了。”钟妙仪也不想装模作样的说什么饿和不饿的话,饿不饿太后能不知道么?
“噎着了,你不会喝水么?还是说要哀家派人来喂你?”太后笑笑,眼中的神色更冷。
钟妙仪知道太后说的是另外碗中的水,她沉默了一会儿,见太后对身边的人使了眼色,才自己将碗端起来,喝了一口。
这一口喝下去,钟妙仪脸色就变了,她差些吐出来,拼了命忍住。
若是在太后面
前吐出来,太后便又有新的借口惩戒于她了。
“怎么样?还噎么?”太后再次询问,语气里面已经有了些许笑意。
钟妙仪艰难地吞下去,把手中这碗盐水放下,比刚才更加难受:“回太后的话,不噎了。”
太后点点头,想来是已经预想到钟妙仪要把这一口给忍下来。
她扬了扬眉稍,吩咐道:“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今天时辰不早了,哀家这个屋子里常年也没什么人来,你就在外堂的这个桌子上写,什么时候哀家让你停了,你便停。”
钟妙仪把手上的冷馒头搁下,太后口中的吃也吃了,喝也喝了原来是这么个吃喝法,她现在不仅受了凉头晕,接下来还要抄书,太后既然说了她让停下才能停下,自然是要坐一天了。
钟妙仪没说什么,这个时候求饶示弱是最没有用的,她坐到桌子旁,桌子上摆放了笔墨纸砚,不过并没有人给她研墨,太后说要显得诚心,就要一切自己动手。
钟妙仪从最上面的那本书开始整理抄写,书已经泛黄,上面很多字都开始褪色,的确是需要抄写的,但是这种书籍一般都是国教院的学生们
来做,太后为了不露痕迹的惩处她,也算是煞费苦心。
刚开始的时候还好,屋子里能听见太后和云梦琪小声说话的声音,云梦琪在太后面前撒娇的姿态就是个小女孩的样子,不太让人讨厌的起来。
她现在也明白了太后惩处钟妙仪的手段,不再咋咋唬唬的嚷嚷,有太后庇佑,她自然得意。
书抄了一半,太后突然让人拿过来给她瞧,钟妙仪手抖了一下,不好的预感再次袭来。
果然,太后还没看两页,直接就撕了:“这字写得那么小,你是故意埋汰哀家看不见了么?”
“重写,要写得方方正正,记住了么?”太后撕掉扔在地上的纸很快就有人来捡走。
钟妙仪答应一声说记住了,便又重头开始。
这次听太后的话,把字写得方方正正,因为不能按照自己的习惯写,所以写得格外慢,太后似乎很满意她这样的速度,没有再说要看的事情。
可是写了没一会儿,钟妙仪就开始觉得肩膀和手腕酸了。
她抬起另外一只手揉了揉,想歇一歇,才刚刚松动了一下肩膀觉得舒服了一些,不远处太后的声音便冷清的传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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