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泽衣一脸看戏的表情盯着她看,他总是喜欢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在苏泽衣的眼里,她永远都是青阁的那个花魁,流仙堂的戏子。
钟妙仪深吸一口气,她喝完了汤,向皇上说了声,席间已经不少人离开了,她退席也没引起注意。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她找了个僻静地角落,皇上来别庄的时间不多,所以廊下的阶梯边有很多杂草和毫无香味的蒲公英花,她也不嫌脏,坐在石阶上把这些蒲公英都摘下来。
“你原来在这儿!”
身后传来一声娇蛮的哼声,钟妙仪心一沉,把脸上的微笑都收敛好了之后,才缓缓站起身来回头看她。
云梦琪是独自一人过来的,她双手环抱在胸前,趾高气扬的站在台阶上俯视钟妙仪:“我不管你跟泽衣哥哥从前是什么关系!但你别缠着泽衣哥哥!他是我的!”
钟妙仪抿了抿唇角,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不要和苏泽衣有任何的关系。
“喜欢苏泽衣是不会有好下场的。”钟妙仪好心劝诫她,不想跟她发生多大的冲突,准备越过云梦琪离开。
谁知道云梦琪突然发了狠,钟妙仪刚刚走上楼梯,她就
猛地伸手一推:“不许你说泽衣哥哥的坏话!你骂谁不会有好下场呢?!”
钟妙仪猝不及防,尖叫一声滚下石阶,那里是杂草堆,里面密密麻麻的小石子瞬间划破衣裙肌肤,疼的钟妙仪爬不起来。
好像脚踝也扭了,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云梦琪吓了一跳,显然没想到钟妙仪会摔下去。随即眼中便闪过一抹狠色,对着自己的脸狠狠的抽了两耳光,钟妙仪在一旁看着都觉得疼,她还真是下的了手。
估计是真的打疼了,云梦琪抱着一旁的柱子跪坐到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苏泽衣特意找了唐尧询问别庄的护卫换值的事情,唐尧的父亲刚刚回京述职,最近很得皇上器重,皇城守卫统领这样的职务交给他这样身家的少年来做,太后也很是满意。
两人同时听见这边有动静,赶过来的时候恰好看见两个姑娘的狼狈一幕。
云梦琪是太后心尖上的一块肉,脸被打成这个样子,还不晓得太后要怎么怪罪!
苏泽衣脸色实在是难看,他看了一眼台阶下的钟妙仪,不问来龙去脉的呵斥她:“钟妙仪,我希望待会儿能看到你自己跪到太后的
跟前去!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
等到苏泽衣抱着一脸胜利表情的云梦琪离开了这里,钟妙仪才轻轻拉起自己的袖管,被石头擦破的地方有好几处,裙子上的轻纱被扯破,东一块西一块,手臂上还肿起一道血瘀,皮没破,鼓成一条暗红的血泡。
她摇晃着站起身,脚果然是崴了,钻心的疼。
唐尧没有跟着苏泽衣离开,他伸手来扶钟妙仪的时候,她还有些窘迫,随后又释怀了,向他微微一笑。
“伤着哪儿了?”他关切的问一句,声音放的很柔和。
钟妙仪笑着摇了摇头,逞强的往前走:“我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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