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森、萧珠玉、赵铁锤三人被柜台伙计引领着,穿过当铺庭院来到了后堂。
看到三人的到来,厅堂里一位肥头大耳看起来很和善的中年人,迎了上来,说道:“萧小姐,里面请。在下姓靳,是厚德典当行的掌柜。”坐定之后,三人也不打算跟掌柜的扯太多废话。赵铁锤就直接了当的说道:“我家小姐已经在当铺柜前等待多时了。您们赶紧把萧家窑厂的地契取来,我们把赎金交了,轻轻松松的把流程走了,不就了结了么?弄这么费劲干嘛!”
靳掌柜没有直接理睬赵铁锤,表面和善的向萧珠玉,说道:“萧小姐,莫急。可否再把萧家陶瓷窑厂的当票拿出来,我看一下。”萧珠玉转头望向了周森,周森拿出当票走到了靳掌柜面前,把典当票递给了掌柜。
靳掌柜接过当票详装仔细看了一会,假模假样的说道:“哎呦,萧小姐,你这抵当日期已过了啊,不能……”还没等靳掌柜把话说完,说时迟那时快,周森见靳掌柜有收走窑厂典当票据的动作,迅速出手,把当票从靳掌柜的手中夺了回来,然后后撤到赵铁锤身后,幸亏练就缥缈手,不然萧家窑厂的当票就被当铺给吞了。
赵铁锤站在了周森前面,拉开保护架势。经周森这出其不意的一抢夺,靳掌柜的没能收掉萧家窑厂当票,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小厮,怎么如此不懂规矩。你们这典当票据,已经超期,已成死当,无法赎当,按理票据应收回当铺。”
周森没有理会这看着道貌岸然的靳掌柜,这日期只是他一人说辞。周森拿出典当票据,再三确认了一下,票据显示:窑厂是三年前典当的,档期三年按照时日推算,还有一个月的赎当时间。周森怒道:“胡扯,按照这票据典当时间计算的话,还差一个月才能满三年,明明还在赎当日期内,哪来的超期死当一说。”靳掌柜奸笑着,说道:“厚德典当行的规矩就是,赎当时间在最后一个月内,也算超期。”萧珠玉怒骂道:“你们这是明抢,从来就没听过这样的规矩。这里还讲不讲王法了。”掌柜的冷笑道:“在昌南县,我们就是王法,我说规矩是这样,那规矩就是这样的。”
周森看到外面来了好多当铺的打手,好汉不吃眼前亏,示意萧珠玉、赵铁锤先行撤走。三人刚走到厅堂门口,外面打手堵住他们出去的路。靳掌柜奸笑着,说道:“人走可以,那过期的当票留下。”萧珠玉怒骂道:“靳掌柜,你们这是准备用强么,就不怕我们把这事宣扬出去。”靳掌柜冷笑道:“没有了典当票据,你们说的话又有谁会信。”
周森把萧珠玉护在身后,问道,站在最前面的赵铁锤:“铁锤,看着人挺多的,你行么?”赵铁锤点了一下人数,傲然说道:“十个人不到,小意思!木道长,你就瞧好吧。”说完话,赵铁锤就一锤子抡了出去,门外的当铺打手以前没有接触过这么孔武有力的大汉,一时没能抵挡住赵铁锤的攻击,节节败退。周森护着萧珠玉跟在赵铁锤身后,一路打到庭院门口。
快要踏出大门时,外面又冲进来一波打手,手持盾牌拿着长棍。双拳难敌四手,况且现在当铺打手加起来将近二十人。赵铁锤打的越来越吃力,有些扛不住了,又硬生生的给打退到后堂房间里。
周森,萧珠玉,赵铁锤三人逐渐被逼退到墙角角落。这么激烈的打斗,萧珠玉有些被吓到了,紧紧抓住了周森的胳膊,说道:“木木相公,这该如何是好?要不就把窑厂票据给他们吧。”周森凑到香草耳边小声耳语道:“珠玉,待会看我动作,捂住口鼻,屏住呼吸”。由于赵铁锤在外围与当铺打手们激烈打斗中,没办法通知到,周森也就没有通知了。
周森默默地从袖带里掏出一个香囊,打开袋口后捂着口鼻,迅速的向外撒去。霎时,白雾香气弥漫了整个房间。一会儿的功夫,连同坐在另一个角落的靳掌柜都昏迷了过去。周森屏着呼吸,拉起同样屏住呼吸、脸色已经憋的通红的萧珠玉跑出了房间。
跑到安全范围外,萧珠玉疑惑的问道:“木木相公,这是什么药粉,怎么如此厉害。”周森嘚瑟的说道:“这药粉是狗狼妖案时匪徒们用的那种。当时,师姐从你们被关押的破庙里取来的,我并没交给衙门,游历在外会放点在身上,有备无患的。乖乖,没想到这药粉效力这么大,铁锤这么大块头都没能抵当片刻。”
等迷雾散去,周森、萧珠玉两人找来绳子,把店铺的打手、伙计们,一个个全绑了起来,串在一起。把靳掌柜单独绑在了他的座椅上。做完这一切,又把赵铁锤架到院子里,喷了几次水没有唤醒,最后直接往头上倒了一桶冷水,赵铁锤才慢慢醒来。赵铁锤迷迷腾腾,睁开眼睛看到眼前是周森说道:“木道长,我这怎么回事,怎么全身都湿了。”周森有些不好意思,无奈的回复道:“不小心让你中了迷香,刚用水把你喷醒。来,喝点水再清醒一下。”说着话,又递给了赵铁锤一瓢凉水。
周森、赵铁锤把昏迷的靳掌柜拉到院子里。赵铁锤牟足了力气,给了掌柜的两巴掌。明显的看到掌柜的脸快速的浮肿了起来,口角流出鲜血。靳掌柜瞬间清醒了过来,疼的哇哇直哭,骂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知道我们厚德典当行是什么背景么?敢在这闹事,你们不想活了。”周森反手又给了靳掌柜两巴掌,冷笑道:“看来靳掌柜还没清醒过来啊。铁锤,再给靳掌柜清醒清醒。”赵铁锤走到靳掌柜面前,扭扭脖子、掰了掰手腕,作势要打的样子。掌柜的吓得慌忙求饶道:“好汉,饶命,我清醒了!我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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