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泽叫上沈溶月,再上将军府,准备继续以绿萼花开为由,邀请沈轻因到王府做客。
哪知马车刚出府门不远,便听得街上有人议论。
“听说了吗?孙大学士的孙女又寻短见了,唉,好好的姑娘,硬是被康王世子始乱终弃给逼到无脸见人.....”
“听说了听说了,这都是第二回寻短见了,若不是被人拦着,好好的姑娘,就这么没了,唉,可怜啊.......”
“那康王世子可真不是个东西啊!先前不是还在沈家当众祸害了一个丫鬟?”
“对对对,这事儿我还记得,后来迫于人言听说将这个丫鬟纳了姨娘,可没多久,便寻了个由头将那丫鬟打死了.......”
听着外面的议论声,秦越泽脸色难看至极。
不过,听这些人言,孙秀清竟然又寻短见,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可太惹人烦了......
秦越泽强忍着怒气,打算不理会这些市井闲人的闲言碎语,继续去往将军府。
然而天不遂人愿,马车刚到将军府大门口,便有宫里的太监赶过来传旨,说皇帝陛下传他入宫去。
秦越泽让沈溶月先去将军府找沈轻因,自己则狐疑的跟着传旨太监入了宫。
到了明正殿才知,自己是被一帮文臣参奏了,罪名是对良家女子始乱终弃,不修私德,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礼部尚书苏贺,还有大学士秦明。
皇帝看着秦越泽怒声道,“泽儿,你干的好事!朕原本只以为你是顽劣了些,却不成想你竟如此不堪,干出这等有损皇家颜面之事!”
秦越泽高呼冤枉,“陛下,侄儿冤枉啊......这事儿着实是误会了,侄儿与孙小姐仅是有过一面之缘而已,哪里来的始乱终弃?”
皇帝怔了怔,“果真只有一面之缘?”
“千真万确啊,陛下!”秦越泽大声道。
“陛下,世子此言只怕不真。”苏贺朝着皇帝俯身禀道。
“据臣所知,世子曾当街送糕点给孙小姐,还派人打探孙小姐的身份,明显是有意于孙小姐。而后,孙大学士亲自上门求亲,康王与世子均未拒绝,之后世子染病,孙小姐日日让人送亲手做的饭菜去王府,世子爷日日享用,也不曾有半分拒绝.....这哪里仅是一面之缘?明明是默许了婚事!”
苏贺的话,立刻引来一阵附和声。
“陛下,孙大学士如今也因此事病倒了,若是不严惩世子,何以平孙大学士之愤?又何以堵悠悠众口啊!”
面对众臣一声又一声的呼声,皇帝皱了皱眉。
“泽儿,你可愿及时补过,娶孙小姐为妻?”
秦越泽一惊,连连摆手,“陛下,非是侄儿不愿意,实在是因为侄儿心中已经另有他人.....陛下若逼侄儿娶孙小姐,便是害了另一个女子......何况侄女与孙小姐原本无情,何以强求?”
此刻这样说,将来陛下知道自己今日坚持,是为娶沈轻因,定然对他更加赞赏.....
对于秦越泽的说法,皇帝陛下一时无言,不置可否。
苏贺等人却紧咬着秦越泽不放,频频进言。
“陛下,无论康王世子有何理由,这件事终是因他而起,且已祸及皇家颜面,无可挽回,请陛下重罚世子,褫夺他世子的身份!”
“陛下,请褫夺康王世子承袭王位的资格,以正视听!”
眼见重臣异口同声,都如此说,皇帝似是下定了决心,“传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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