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焱也同样被这对父子弄得一脸无可奈何。
“这,这.......”对着父子二人灼灼的目光,沈轻因不知该如何答话。
“罢了,一时半刻间,只怕因因难以接受,给她时间让她慢慢适应才是!”萧楚成叹了一口气。
萧醇然也赞同:“的确,有些突然了,慢慢来,慢慢来!”
父子二人的想法高度一致,在对视的那一刻,萧醇然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垂下头:“父皇,先前是儿子错了,请父皇重重惩罚儿子!”
“惩罚?”萧楚成愣了愣,似是已经忘记了儿子曾经软禁他这件事。
“对,请父皇重重惩罚,无论父皇要如何罚,儿子都毫无怨言!”萧醇然将头磕在地上。
“儿子一叶障目,错的离谱,对父皇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即便父皇要儿子去死,儿子也无话可说......”
萧醇然泪湿眼眶。
他是真的感到后怕,后悔了。
妹妹还在。
母后也可能还活着。
若是他执着于用战争来解决问题。
也许,他的母后和妹妹便会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了战乱之中......
萧楚成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点头:“嗯,的确是该罚,重重的罚!”
“就罚你一年的俸禄,还有禁足一月,罢了,还是别禁足了,若是禁足,这一月你便见不到你的妹妹了......还是就罚俸一年吧!”
萧醇然难以置信的抬起头。
“父皇,不可以如此!国有法度,儿子犯下了滔天大罪,自该重罚!若是您如此轻轻揭过,放过自己的儿子,日后何以服众?”
他的确是犯下了大错,该付出应有的代价。
若是父皇因为他是他的儿子,便轻纵了他,惹得朝野动荡,那便是他更大的过错.....
萧楚成示意他起身。
“你的确是犯了错,不经父皇允许,便将父皇从皇宫搬去了檀香寺......可父皇知你根本无意谋害父皇,要不然也不会将那阁楼之上布置得和朕的寝宫别无二致,还将父皇喜欢的书画也全都搬了去,就连饭菜也都是父皇爱吃的......你会如此做,皆因为了自己的母亲,此时能知错,朕心甚慰。何况,今日能见到你妹妹,实在是万千之喜,故则轻处。”
“万万不可,父皇!这样必然会引得朝中众人不服,不能因儿子一人,为西拓国埋下祸患!”萧醇然坚持。
萧楚成笑了笑:“朝中众人不服?事到如今,朝中何人知晓?”
萧醇然愣了愣,不明白萧楚成话里的意思。
“知道真相的,怕是除了我等在场之人,还有宫里面那位吧?”萧楚成又问道。
萧醇然点头。
的确,这件事他做的十分秘密。
宫里那位原本就有几分像父皇,经过易容之后,有八九分相像。
但他除了样貌有些像,还能简单模仿一些父皇的行为习惯外,其余什么都不懂。
为了替他遮掩,他便让他一直称病,除了不可避的,谁都不见,只将他困在正德殿。
因此知情的,就只有那一个人。
至于身边伺候的几个太监,的确是有人生了疑,但因他隔三差五的便去请安,一如往常,他们便什么也没敢说......
“既无人知晓,又岂会众人不服?”萧楚成意味深长的问道。
“可是,贺统领他已经带着铁甲卫到了门外......”萧醇然依旧不明白父皇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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