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因被慕北焱的话惊得说不出一个字。
她怔怔的看着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简短的一句话，传达出来的意思却一点都不简单。
至少有两点，第一点，慕北焱也重生了，第二点，慕北焱知道她也是重生的......
见沈轻因好一阵子没有说话，慕北焱脸上现出紧张和担忧来：“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喃喃道：“其实，我应该早些告诉你的......”
顿了顿，见沈轻因依旧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有些慌了神，握着她的手不由得收紧：“你，你不会因为这个怪我，因此改变对我的心意吧？”
沈轻因张了张口，终于道：“你是如何知道我是重生的？是因为我告诉你，我梦到你会在战场上出事吗？”
慕北焱明显更加忐忑：“其实，从我回京第一日便知道了......”
第一日？
沈轻因忍不住回想起，她活了两世第一次真正见到慕北焱，便是那日在宝禅寺的悬崖下。
他救了她。
“我醒来的时候你已随沈家入京，我担心祖母又如前世一般为我选错了人，便匆匆将皇上交办的差事办妥，赶回京中，从碧溪苑追到宝禅寺，只为确认。不过我惊讶的发现今生竟然没有错，便知道这其中必有原因。后来回府之后，我问了祖母提亲的过程，还知道了康王世子曾去寻你，被你拒之门外的事，就想明白了......”
沈轻因倒吸一口凉气。
“原来你一早便什么都知道了......”
可笑她还一直在他面前拿做梦来遮掩......
见沈轻因的语气中透着埋怨，慕北焱慌忙致歉：“都是我不好，没能早些告诉你.....原谅我藏了私心......”
“什么私心？”沈轻因有些没好气。
慕北焱犹豫着轻声说道：“成亲之前，我怕我说了，你会不愿嫁给我......”
这句话使得两个人都沉默起来。
又是简短的一句话，话里却藏着太多难以言说之事。
显然，慕北焱早已洞悉沈轻因嫁他的初衷......
她重生而来，费力冲破杜氏母女及沈家的阻碍，一心想要嫁给他，只是因为她知道他很快便会死在战场上......
听起来很残酷，可却只有这个解释。
所以他没说，怕她知道他也是重生的，今生是不会轻易再被人害死的.....因此而改了嫁她的主意......
“你失望吗？”被揭出心底最大的秘密，沈轻因不由得将自己的手往回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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