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澜面色一变:“此话当真?哪里听来的?”
若康王府果真有人有孕,自然不可能是康王爷的女人。
康王爷一把年纪了,虽是有几个妾室,可多年来,除了康王妃生下了秦越泽,便再没有一个妾室怀上孩子的。
有孕的只能是秦越泽身边的女人。
“回小姐,奴婢那会儿路过回春堂门口,正好遇到一个抓安胎药的老婆子从里面出来,奴婢听得真切,说是康王府的,不会有错。”
楚星澜眉头皱的更紧:“你可认得这老婆子是哪个院儿里的?”
明里暗里,喜儿跟着她,还是认得一部分王府的人的。
喜儿摇头:“不认得,这老婆子许是年纪大了,十分怕冷,穿着厚厚的衣服,还戴着兜帽,奴婢没看清她的脸。”
“她走后,奴婢进了铺子里问,说那老婆子的确是抓的安胎药——”
楚星澜面色沉下来:“去,立刻想办法打探清楚些。”
“是。”喜儿应了一声,匆匆下去。
楚星澜再没心情继续逗弄鱼儿,放下鱼食,回到屋里,在梳妆台前坐下,紧紧握住发梳,眼神凌厉......
若秦越泽只是男人本色,一时违背誓言宠爱别的女人,她或可暂时冷眼旁观。
等到他发现没了丞相府的助力,做起事来处处碰壁,便自然会回头。
但他让别的女人先怀了他的孩子,就不仅仅是违背誓言了。
兹事体大,她没法再冷眼旁观。
否则,丞相府尽心尽力助他,全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那怎么成?
不过是一个多时辰,喜儿便回来了。
“小姐,奴婢探听到,最近康王妃往沈溶月的院子里,调配了不少人手——不过他们口风很严,究竟是否是有孕,奴婢探听不到。”
楚星澜面色冷沉。
这已经很明显了。
就是秦越泽的女人有孕了!
口风很严?哼,防的就是自己吧?
“那究竟是哪一个,是沈溶月,还是她院里那个小贱婢?”楚星澜咬着牙问。
喜儿若有所思:“这个,奴婢也没问出来,不过,据说王妃不仅加派了人手过去,还交待底下人送了不少绫罗绸缎过去,说是别让人穿得太寒酸了——”
楚星澜心思一动。
那便该是那个小贱婢了。
沈溶月虽是出身小门户,可她每每见她,她的穿戴都十分讲究,和寒酸可是搭不上边儿。
一番思索后,楚星澜和喜儿小声交待了一番,喜儿很快又出了屋。
康王府,沈溶月听着成婆子的话,频频点头。
“这么说,那楚星澜的贴身丫鬟果然又来王府打探消息了?”沈溶月问道。
“不错,老奴让人跟着她呢,她回了丞相府没一会便又出来了,去了咱们王府门外使了银子和几个出门去办差的下人打探消息——再后来便又匆匆回了丞相府,想必是已经有了答案——”
“好。”沈溶月神清气爽,对成婆子办的事儿十分满意。
看来,从前是她小看成婆子了。
这个老婆子虽是年纪大了,手脚慢些,可办起事来,还是相当老道的。
相比起来,小翠虽是有几分机灵,遇事却不如成婆子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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