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露淡笑,不语。
太子妃却心下有疑,许清露自入宫到现在,已经三年多,她从未有过什么逾矩行为,甚至没有什么存在感。
她会是那般的人。
她自然是不信。
“你这般说,可有什么证据?若没证据,那便是攀咬贵人,本宫便要将你杖毙,以儆效尤。”
太子妃的话落,小婢女明显慌了一下,却还是咬下唇,说道:“有!主子每日备受许良娣欺凌。
她便日日记手札,以缓解心中苦闷,主子还留有绝笔书!”
太子妃倒觉得有些意思,“哦?将证据呈上来。”
那婢女慌进屋去取证据,不过不是她一人,而是太子妃身边的雪情一起去的。
这个空档,沈承砚来了。
他显然很不悦。
这个时候自戕,闹出去,他的颜面还要不要。
家宴上,皇上又少不得一顿批评。
于秋月见沈承砚来,忙迎上前,“殿下。”
沈承砚单手将于秋月扶起来。
太子妃便将事情一五一十的禀了。
沈承砚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于秋月有些不耐烦,不想看这些无聊的事情,想回去用膳,因为她饿了。看着沈承砚想撒娇来着,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她便忍了下来。
不得不说,这次看着于秋月比上次沉稳了一些,不再像以前那么跳脱。
屋里的人出来了。
雪情脸色很不好的捧着一个匣子,“殿下,娘娘,请看。”
在木匣子打开之时。
沈承砚一眼认出那是男子的香囊,本就不好的脸色此时像是覆了这腊月里的寒霜。
婢女在看到匣子之物时,瞳孔一震,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香囊会在这里,这这……
沈承砚拿起那些书笺,一字一句的看下去,倏尔暴怒的一脚狠踢向那婢女。
婢女被踢飞好远,吃痛的发出低咽声,“殿下……息怒,都……都是秦侍妾她……她逼奴婢这样做的……”
东宫后院之人大概是第一次见沈承砚发这么大的脾气,个个都惊得连连后退。但他们完全不知发生何事。匣中为何物?
只有许清露知晓。
因为那匣子不仅有男子的香囊,还有曾经小秦侍妾写的信笺。
而且香囊里还放了一个同心结。
这是铁头从如画院里翻出来的,许清露当时看完,都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可笑至极。
就那般的爱一个男人,爱到如此不能自持的地步,不用东西,不用信笺记下来,不罢休吗?
这不是给她把柄吗?
最关键的是那东西丢了那般久,她也未曾在意。
她可能觉得许清露拿着也无用,她以生命来害她,没办法狡辩吧。
她可能还觉得,她死后,一切成定局,许清露手上这些证据,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八卦的于秋月上前看了一眼,不禁捂嘴,“天,这小秦侍妾居然心悦他人!”
她话落。
惊觉到沈承砚的眼神不对,忙闭嘴。
萧思柔完全可以提醒她的,可她不想提醒,于秋月本就如此的蠢。
本来大伙儿还不知道是什么事。
因为于秋月这张嘴,当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什么事了。
那小秦侍妾居然心悦他人,又害怕连累他人,便以死结束这一切,去保护那个男人。
死自然是要由头的,许清露就是她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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