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哼了一声没有理会他,他说让小虎跟着他干,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小虎说不去,虎父就问他不给乔巧赎身了?
小虎坐了起来,看着虎父让他滚,虎父说有需要就去这个店找他说鱼头儿,人家就会带他来找他
虎父走后,小虎看了一眼将纸揉碎,丢入了碳火盆中,浓烟滚滚,小虎咳了好几声,小虎的名声已经不好了,没有人愿意接纳他,也没有人愿意借他钱,他不再有钱,失去了虎橘的支柱,他想起那天父亲说的话,凭借记忆去到那家赌馆,顺利的找到了父亲,父亲说人要是不想干活,就得去顺,说的好听是顺,不好听就是偷,后来小虎每次都跟着大家一起行窃,后来壮大了就是入室行凶,家中财物都会带走,从不留下一分一毫。
小虎就这样到了三十岁,日常就是吃喝玩乐,没钱了就去摸,反正地方官也不管事,因为他们的规模已经发展的很是庞大,就是杀人,顺利取了乔巧后,他开始收了那么一点心,家中钱财都是乔巧来打理,只是小虎常年都在躲藏,没有给乔巧一个身份,甚至都没有光明正大的办婚礼,乔巧经常拿这个说事,小虎觉得乔巧麻烦,渐渐两个人不在说话,小虎也不再回家,乔巧倒是巴不得他不回家。
那天小虎提前打探好了,深夜进入的一家人中,让跪在地上的妇女将首饰都取来,妇女只好乖乖去取,因为小虎的手上是她未满月的孩子,孩子在哭闹,他就孩子放在手中一只抖,哄他说只要她的母亲将东西取来,他立马就离开。
妇女将东西取来,看不清小虎的样子,小虎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神不善,催促她赶紧过来,否则就将孩子杀了,妇女跪在地上哀求小虎不要杀害她的孩子,她一定都将所有钱给她,小虎接过扫视了一眼,将孩子单手递给她,妇女接过孩子抱在怀中朝着床上放去,小虎拿着东西正要走,妇女拔起头上的木簪准备去刺小虎,小虎回头一把抓住簪子将妇女推在地上,妇女抓住了小虎的面罩,拽了下来,小虎的容貌已经被妇女看完了,小虎一下子上了火气,走过去拿出匕首将女人杀气了,婴儿的啼哭声打断了他,他拿起沾满血的匕首走过去看着婴儿,迟迟没有下手,他赶紧回到家中,乔巧正在和另外一个人熟睡,他蹑手蹑脚的推门而入,两人都从朦胧中睡醒,小虎举起匕首将那人杀了,乔巧的大哭引来了邻居,显然大家都不认识他,都以为他是贼,谁知这是他的家,村民中提着棍子的锄头的,乱棍将小虎打的奄奄一息,被官兵抓走后,牢狱中的日子并不好过,出来时小虎已经六十岁了,他听狱管说在他进来后的不久,有个人就被乱棍打死了,小虎听着猜测很大可能是他的父亲,去了乱葬岗,尸骨露在荒野中,小虎坐在旁边看着一切,心中复杂,突然有人从后面给小虎头部打了一下,小虎回过头去是一个男人,男人头发有些花白,手在颤抖,身上干净整洁确很破烂,他走过来给倒在地上的小虎猛的砸了下来:“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畜生。”
小虎不知道他为什么砸自己,一定是自己年轻时伤害过他。
那人喊着:“你这个畜生,我那未满月的孩子,我的妻子,你不是人,你没有心啊。”
那人男人回到家中已是一周后,遍地的血迹,以及床上奄奄一息的婴儿,他呆住了,急忙查看妻子,早就已经离开了,再看女儿时,眼睛浑浊,瞳孔涣散,嘴唇开着裂,男人无助的抱着孩子去到医馆,医师说不再有救,婴儿早就停止了呼吸。
那一刻他真的后悔到了极点,如果不离开她们母女,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而这样的事,他愧疚了一生,可他要为了生计,不得不远行,因为妻子喜欢安静,就搬到城郊,周围也不过几家人,都在一里外。
后来经过男人的多方打听,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天,报仇雪恨的这天。
小虎记得他的样子,他有些黑黑长长的胡子,身体强壮,面容悲伤又沧桑,眼睛是湿润的透着怒火,他今天的眼泪,掉得比往常都要多,两幅尸骨从此暴露在荒野中,肉身被乌鸦野兽啃食,唯一来看小虎的人,是那个男人,他提着酒,朝着地上点了一把火,烧不掉的,他捡起来放在篮子中,丢到河里,丢到茅厕,丢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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