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则表示正主士鋆还没来,自己无权代表他原谅谁,还请各位贤良稍安勿躁。
一位南阳张氏族老壮着胆子威胁道:“你这南边来的蛮夷,怎么敢这样对我们的?我家张太尉还在朝堂之上呢,你这南蛮小儿不怕天下人的口诛笔伐吗?还有你袁公路,真就应了那句冢中枯骨,被臣下提着鼻子走,无能至极!”
袁术本来还想当个和事佬,听这老儿这般出言不逊,当即也怒道:“哼!为老不尊的家伙,知道本将军是干什么的吗?是去讨伐董贼,清君侧,靖国难的,你们在我袁公路背后搞鬼,是不是打算帮助董贼?奉劝尔等,好自为之,不要不识好歹!”
见袁术难得为自己护一次短,李肆也火力全开道:
“老东西,某家走了几千里的路,头一次见到你这种厚颜无耻的家伙,为虎作伥,是为不忠,迫害忠良,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义之人,不知从谁家老夫人那里偷来的脸面,还骂我南蛮子?简直无耻之尤!
倘若中原都是你这种腌臜玩意,那我们江南人大可称你们这些北狄杂胡,统统都是沐猴而冠,膻腥遍地,臭不可闻。
今天本校尉就要帮张老太尉清理门户,以正家风!”
那张族老被这一通羞辱,气得戟指李肆,两个眼珠子几乎要迸出来,双脸涨红无法言语,没一会竟然口溢鲜血,倒地气绝,屋内的张氏族人也不敢出声,这老头平日里也怪讨人嫌的,今天被气死了对他们来说也算是个解脱。
人都死了,李肆还不饶过,继续道:“不错,不愧是张太尉的家人,还知道要点脸,羞于继续苟活浪费粮米,其余人等,心里有鬼的,早点学学这老东西,还能给家里留个全尸。边上站的那位侍从,说你呢,还不去叫人把尸体抬下去,人死在你这,你不打算管吗?”
李肆说完,转头看向还在震惊状态的袁术,眼神中好像在说,看,袁盟主,我平虽然怼你,但没少给你面子吧,这才是我李伯常的真实实力。
袁术走到大堂内才回过神来,说道:“大开眼界,真是大开眼界,伯常此举,以后必然是青史留名,我袁公路托你的福,也能在史书上留下一笔。”
李肆笑道:“盟主何必如此调笑于我,些许奇闻逸事罢了,只能供后人调笑,盟主此次若是率先攻入京城,然后执掌朝政,革除弊端,那才是单列一传的青史留名。”
这个马屁拍得袁术很舒服,忽然觉得李肆其实还挺可爱的,就好像交州美酒有些包装纸上写的那样:“对待敌人要像严冬般无情,对待朋友要像春天般温暖。”
从今天起,袁术算是认可了李肆是个值得结交的人才,头一次真心和李肆攀谈起来,不断聊些交州的风土人情。
但袁术的一片心意终究是要错付的,就凭袁术习惯性地抄掠百姓这一条,在华府也是要砍头的。
现在留着袁术,一来为了桶蘸,二来嘛,有华府供应军粮以后,袁术也懒得去找平头老百姓要钱了,毕竟都是些他看不起的穷鬼,要不是没得选,他袁术还真不屑于和这些低贱的黔首争些蝇头小利。
现在有了荆州、交州两个大州的支持,袁术的眼界变得越来越高,此时他心里只是想着,董仲颖弄这个相国也太招摇了,他袁公路没必要这般张狂,毕竟他身上流淌的血液就已经十分高贵,所以丞相一职就够了,袁丞相,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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