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不同的两股声音前后交杂,“啊!”
对方背部着地,随后脑袋也跟着着地,有缓冲但依旧撞得生疼,家明害怕男人身上的那股酒气,童年的阴影刺激着他的脑神经,于是一紧张,就顺势骑在了酒鬼的身上疯狂泄愤,拳头如同流星雨般落下,打得人家鼻青脸肿、脑瓜子嗡嗡。
酒鬼掐住了家明的脖子,家明憋红了脸继续拳打不断,有的打空了,有的打中了。
三五成群的路人强行把打架的二位给拉开,死死掐着脖子的手指也被一一掰开,家明被拽走时还不服地补了对方一脚。
吃碗仔糕的客人报了警,然后继续吃碗仔糕看戏,待附近巡逻的民警赶到现场时,酒鬼便护住脑袋开始无病呻吟。
“警察叔叔,我要报警…我要验伤…他意图谋杀…”
民警一边维持治安一边向群众录口供,随后将闹事者统统都带回了派出所。
碗仔糕没吃到,队伍要重新排,可惜今天晚上没机会了。
派出所里吵翻了天。
“我要重新验伤!他先动的手!”酒鬼在医院耍完酒疯,又到派出所来耍酒疯,“我感觉我的脑袋里面都是血,血流成河了啦!”
刚从医院回来还验个屁,医生都说了问题不大,检查显示没有脑震荡,就是一些皮外伤。
“放屁,你先欺负人你还那么大声!啊!”许栩接到干亲崽子的求助电话,直接拉着王明达要去派出所找人算账,“你是酒精喝到颅腔发酵了是不是,信不信老娘一把火给你脑袋引爆!”
王明达越听越上头,一把搂住母老虎灭火:“栩,栩,你收着点,这里是派出所。”
“收什么收!”气死老娘了。
“阿忠!”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硬邦邦地敲了进来,酒鬼的太太姗姗来迟,她刚刚搓完麻将,“哎呦,谁把你打成这样?啊!我要告到他坐牢!”
母老虎就算被搂住也能咆哮,许栩伸手指回去开杠:“告你奶奶啦告!你先生这么大一坨,欺负小孩子,算什么男人!”
“小孩子?他还是他?”对方指着一旁满脸倔强的少年反问。
麻将本刚刚都输光了,酒鬼太太此刻只想着回本,根本不打算讲道理:“他们看起来屁事没有,明明是我老公伤的最重,你们今晚要是不赔钱,全都别想走!”
“赔给你买(棺材)…”许栩顿时肝火上炎,话说一半却被强行打断了。
“安静!还能不能调解了,啊!”民警被双方的骂战吵到脑仁快要爆炸,“你们这叫互殴,互殴!你!(酒鬼),医生说你就是皮外伤而已,你不要在无理取闹了!你!(家明),不管什么原因,打人就是不对的!你们!(家属),你们要是再吵就统统抓去关起来!”
发飙的民警像炸毛的山猴子,有点不讲理,有点滑稽,又有点吓人,确实震慑住了在座的几位,暂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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