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瑟一时陷入沉默中,这是楚楚第一次对她的请求,私心里江瑟也渴望着留下来。可他是冯暨白,一个无视制度的人,她不想得罪冯暨白,更不想让他能威胁到自己的生命。
“楚楚,对不起,今晚我的确有事。我下次陪你,好不好?”
楚知许逐渐放开她的手,江瑟低头去看她的脸,起初她并不想要让看,可抵不住江瑟的固执,抬起头。
见她只是有些闷闷不乐,江瑟的心放下来,“我明天早点回来看你,好不好?好不好嘛,楚楚。”
楚知许在她的目光下缓缓点头,江瑟只拿了一个包离开,楚知许目送着她的离去。
楚知许走到窗前,用力地将窗帘拉开,看见江瑟的身影出现在酒店门口,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给她打开后座的车门。
“江瑟。”她喃喃地叫着她的名字。
“我给过你机会了。”
江瑟疲惫的躺着,她闭上眼睛想缓解一下,就听冯暨白冰冷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把药吃了。”
倏地,江瑟睁开眼睛,冯暨白的视线猝不及防的和她对上。
“不想吃?”他的语气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江瑟低下头看着纯色的被子,冯暨白只看到她头顶乌黑的发,她的声音十分的委屈,“我最近吃了太多的药,我以后可以不吃药吗?”
“你想生下我的孩子?”冯暨白抬起她的脸,低下头,语气玩味的问道。
生下他的孩子?江瑟在心底冷笑,若哪一天她能生下他的孩子,那么一定是她疯了才会如此。
正常人谁会容忍自己留下仇人的子嗣。
江瑟:“你允许我生下吗?”她笑了一下,“可是我还没有毕业,我还在读书。冯先生,我并不敢奢望可以拥有你的子嗣,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将来做母亲的机会?我听说经常吃这药,对身体的损伤很大,我还小我不想就此绝育。”
江瑟掩在被子中的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疼痛令眼眶瞬间湿润。起初的情绪只是因身体上的疼痛,只是说着说着,眼泪情不自禁的从她脸上滑落下来,砸在冯暨白的手上。
她是真的委屈,若两人处于阶级相等的位置,她想,这个人恐怕已经被自己暗中找人毒打一顿,将他的下体进行化学阉割。
可两人从一开始就不平等,他犹如高高在上掌握生杀大权的帝王,而她只是一个无能为力,一退再退之人,在他的眼里恐怕就如同蝼蚁一般。
冯暨白盯着手上的泪珠,“我听说你不喜欢孩子,未来也不打算要孩子。既然不想要,那为什么还在乎这些?瑟瑟,你来认真的回答我。”
江瑟在心里冷笑,她想不想要是她的权利,可这并不代表着她甘愿因为他永远的绝育。
冯暨白这是完全在剥夺着她做母亲的权利,她允许自己不生孩子,可不允许自己无法生育。
他的手伸得还真是广啊,她当初和朋友们聊天的话题居然会传到他的耳中。
“冯先生,人都是善变的生物。我今天不喜欢,不代表明天不喜欢,你知道的。女人最是感性,我不想因一时的无心之言导致永远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尤其是和心爱之人的孩子。”
后面一句话她的声音压得极低,给了他一种错觉,仿佛他便是她所说的心爱之人。
他黑眸微眯,看着江瑟的脸,神情渐渐变得玩味起来。
“江瑟,你这张嘴若是真的想要哄人,恐怕那人都甘愿成为你的奴隶。”
“可是,我并没有哄到冯先生是吗?”江瑟看着他,语气不由得激动起来:“冯先生是瑟瑟见过最无情之人,我时常会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你才会容忍她,迁就她?”
冯暨白收回手,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坐在床上的江瑟。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她在骗他。
从她口中说出的一切都是假的,可为什么短短一天多的时间就令人变化如此大?
冯暨白忍不住去探究面前女人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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