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魔力开始凝聚。
纯白的衣装扬起;黄金铠和披风都化作火焰一般的力量;如同手握创世之理;如同化身普照万物的太阳。
这将是、最后的宝具对拼了。
将一切的恩怨,不甘,屈辱,荣誉,渴盼和仇恨都倾注于此吧。
将所有的爱与恨,笑与泪,亲情与忠义,痛苦与欢欣都凝聚于此吧。
将这一招,作为斩断恩怨的终结吧——
“领教诸神之王的慈悲吧——”
迦尔纳咏唱起解放宝具的祝词。
“在此解放吾之宿业——”
阿周那咏唱起解放宝具的祝词。
让一切就此完结——就用这最后的宝具一击!
「日轮啊——」\/「破坏神之——」
“你们怎么还享受起来了?”
赤红枪尖的丛林穿透了迦尔纳的身体。
“「剜穿鏖杀之枪」。”
太阳的鲜血洒在狂王身上。再一次,在外力之下,阿周那毫无疑问地获得了胜利。】
#草了,我都感觉得到阿周那这一瞬的震惊和不甘。
#真是连不理解打架有什么好的人,都看得出来的崩溃。好不容易痛痛快快打到最后了,结果对手被人偷袭。
#抢人的架打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偷袭的人太过分了!
#打断两个男人之间的宿命一战,这什么人啊!
聊天群里的人大多气到爆炸。藤丸立香看着页面上飞速刷新到几乎看不清文字的发言,一时间竟然有些出神。
荧幕上的狂王正在向“藤丸立香”搭话。
只要通过某种方式确认了“藤丸立香”的所在之处,「Gaebolg」那先达成「刺穿心脏的结果」,再进行「发动攻击的过程」的攻击,就会顺着某种微妙的联系而到达“藤丸立香”身边。
——如果没有迦尔纳的存在的话。
事到如今,再看着这个疯狂而残忍的库丘林Alter,藤丸立香甚至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库丘林Alter……当年居然有这么可怕啊。”
玛修倒是知道他在说什么。
“在迦勒底的时候的库丘林Alter先生,倒是一直很可靠呢。”
实际上,能够被迦勒底召唤的berserker职阶的库丘林,和第五特异点的库丘林明显有着不同的性质。只不过,在跨越了那样多的艰难险阻之后,回过头来看看曾经走过的路,让藤丸立香自己也产生了某些新奇感。
——狂王库丘林原来有这么可怕的来着。
——北美特异点原本有那么遥远来着。
——自己曾经走过了如此之多的地方啊。
“虽然变成了毫无荣誉可言的Alter从者,但说到底,库丘林先生还是库丘林先生嘛。”
他凝视着荧幕上以狰狞的笑容握紧朱枪的狂王,心情有些难得的平静。
以不同的侧面被召唤出来的从者,有些地方变了,也有些最本质的地方没有改变。就好像看着眼前尚且青涩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相比,也许有些地方变化了,但也有绝不会动摇的部分。
这也是重新审视自己内心的好机会吧?藤丸立香突然这么想。
【「剜穿——」
技能的解放没有完成。
灵核破碎,心脏被穿了个洞,全身上下无数贯穿伤害、连内脏都被搅得一团混乱……但迦尔纳还是站起来了。
甚至勉强挡下了狂王条件反射的一击。
即使四肢像碎裂的人偶往下掉土块一样地裂开,迦尔纳仍然勉强自己抬起头,“休想……攻击御主……”
「Gaebolg」能够逆转因果,但并不是能够轻松穿越空间攻击敌人的宝具。只要迦尔纳在此不断攻击,狂王就很难调动圣杯的力量、顺着通讯的“网线”找上御主。
这让狂王库丘林alter异常烦躁。
“闭嘴,死人。”他冷酷地握紧武器,“你怎么还活着?”
他亲手贯穿了灵核,亲手搅碎了内脏,怎么可能出问题——所以是迦尔纳还有什么底牌不成?
有的话就再进一步砸碎。狂王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着,却没料到迦尔纳轻轻笑了一声。
“你这话真是奇怪……”
那浅浅的笑声竟如此刺耳。
“库·丘林,我问你,你觉得这点伤害就会死的话,我还能被人称作「英雄」吗?”
“混蛋……!”
在狂王的恼怒中,迦尔纳再度执起枪。
——他还有工作要完成。
不仅是为了以年少之身、一肩担负起拯救世界这个过于宏大的命题的御主,也是为了曾经行差踏错,却仍然会为了这片大地的普通人而对他低头的爱迪生。
那个人曾经对他恳求,“请拯救居住在这片大地上的所有生命吧。”
迦尔纳竭尽全力地挥出一击,却被狂王轻松挡下。
身体摔倒了,连心意也被践踏进泥里。
完全看不到胜机,毫无疑问,迦尔纳会死在这里吧——
他看向阿周那。
宛如晨光一般,纯粹的眸子看向了阿周那。
——他认识一个,能替他完成爱迪生的心愿的男人。
那是一个比任何人都要强大,比任何人都要痛苦,也因此,比任何人都要高傲的男人。
那是一个,会为每一个生命的逝去而哀叹,有着无暇的怜悯之心的男人。
快回想起来吧。
悲剧在此发生。憎恶在此生根。争斗如今仍然在这片大地上肆虐——
快回想起、你的初心吧!
“阿周那啊——!!!”
天授之英雄完全是依靠本能地、用牙齿拉开了神弓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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