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家人都睡醒,林雨歌才跟着大家一起起床。
林母的衣服在昨天半夜就已穿好,今早起床,她直接撩开被子就去洗漱做饭了。
饭桌上,一家人都是心事重重,沉默不语。
林雨歌猜想大家应该都是在思考同一件事情,那就是昨夜敲窗的人到底是谁?
林雨歌想到,父亲以前在村里就喜欢多管闲事,和村里好多人都有过摩擦,现在父亲进了监狱,家中只剩下孤儿寡母,这时候有人来半夜敲窗,是父亲往日结下的仇人前寻仇?还是村里不正经的男人故意恶作剧骚扰?
当昨晚第一次有人来林雨歌家骚扰,一家人都被这突然发生的情况吓住,林母一个妇道人家虽是手持菜刀,但也不敢出门和那坏人正面直对,选择了逃避。
事情只发生了一次,一家人便已经成了惊弓之鸟,林雪没有再回大娘家睡,她觉得此时家里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后来到了晚上睡觉时间,林母开始张罗着孩子们睡觉。林雨歌看着大家表面平静镇定,谁都没有再提起昨晚那可怕的事,但是临睡前她还是看到大家的眼里那掩藏不住的恐惧。
林雨歌忘了那晚自己几点睡着的了。
当林母把堂屋屋门的门闩拴好,又用两根粗壮的烧火棍儿,把两扇门板顶得结结实实后,她又紧接着回到卧房,把靠着炕尾的窗户插销仔细插好,把窗扇的两个把手用结实的绳子捆绑起来,最后把干活常用的剪刀放在自己的枕头下后,这才爬到炕沿边上,把屋里的灯绳拉灭,和衣躺进了被窝里。
林雨歌一直睁大着眼睛耳朵仔细注意着窗外的一举一动。
一直到了半夜窗外都没有任何动静,一家人在惊恐和忐忑不安中度过了出事后的第一晚。第二晚,窗外同样平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正当一家人都放松心态,以为那次敲窗只是某个喝醉酒的醉汉或者是不安分的小青年突然心血来潮时的恶作剧时。第三晚,当林母脱下衣服想要放松地睡一觉时,半夜里,那敲击玻璃的声音,突然又响了起来。
“咚咚咚!”
“谁?!”
林母一下子惊恐地从炕上弹坐了起来。
她喊了一嗓子,窗外没有人回答,也没有任何动静。林母壮着胆子拉开窗帘,她隔着窗户左右探望,黑夜里她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
见没人回应,林母看上去既愤怒又庆幸。她重新拉上窗帘,嘱咐着被惊醒的几个孩子,让他们快点睡觉,不要耽误明天去学校。
可是那几声敲击玻璃的声音早已敲碎了林雨歌的梦境,她想要再次入睡谈何容易。
实在睡不着,林雨歌便在脑海里认真思索着村里可能来自己家骚扰的人员,想着想着,林雨歌感觉自己的大脑开始有些犯迷糊了,她终于是有些困了。
正当林雨歌快要睡着时,迷糊的大脑突然又被惊醒。黑夜里,她听到屋里传来低低的,压抑的哭泣声。
迷蒙的注意力稍一集中,林雨歌便听出了这是母亲的哭泣声。
林雨歌强迫自己提起精神,她小声地安慰林母,“娘别哭了!娘别哭了!”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林母,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林雨歌的安慰不仅没让林母的心情平复下来反而,声音反而越来越大,后来林雪和林风也被吵醒了。
黑暗里,林雪和林风裹着被子坐起来,林雪和林雨歌一样只是心疼地安慰林母别哭,林母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了一场号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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