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父亲差点被警察抓住,林雨歌的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心脏都漏跳了一拍。为什么他的父亲明明是个小偷,可是她却根本憎恨不起来,她依然爱她的父亲。她无法站在正义的一面去指责父亲,她只知道这是她的父亲,父亲很爱她们,她希望父亲平平安安的!
林父在家待了大概半个小时。
他打开身旁背回来的那个口袋,正当林雨歌猜想是西瓜时,林父从口袋里抱出一个黄色的椭圆形的“大球”。
“这是什么?”林风惊奇地问道。林雨歌和姐姐同样感到好奇。
“问你娘,你娘认识!”
林父笑着看了一眼林母,对孩子们说:“这是你娘家乡的特产,我从南方一路背回来的!”
林母望着那个圆形的“大球”,眼睛里突然有泪光闪烁。林父看出林母隐藏的情绪,他无奈地拉起她的手,放在手心拍了拍
“等以后日子好了,我会带你回去的!”
林雨歌看出,娘这是看到家乡的特产,突然想家了。
“娘,这是什么?”林风继续追问林母,他们从没见过这个东西。
“这是柚子!”林母整理好了情绪,微笑着回答孩子们。
“柚子是什么?”林风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呵呵,等一下给你们打开看看就知道了!”林父故作神秘地说道。
林父找来菜刀在柚子黄色光滑的表皮上划了几道,然后顺着划痕的地方开始扒柚子皮。
“嘶拉……”
几个孩子趴在被窝里目不转睛地盯着林父扒柚子皮,柚子皮黄色表皮里面是一层白色的厚厚的,像棉花一样软软的东西,“这好像面包!”林雨歌在心里暗自猜想。等到林父把柚子外面一层厚厚的外皮扒掉,里面显出柚子的样子。林雨歌和哥哥姐姐瞪大眼睛依然看不出这是什么,一瓣一瓣地拼接在一起像一个超大号的棉花桃。林父把这个超大“棉花桃”掰开几瓣分别递到三个孩子手里,林风接过柚子瓣咬了一大口。
“停!不是这样吃的,要把柚子瓣的外皮打开吃里面的果肉!”林母制止林风,林父在一旁偷笑。
林母从林风手里拿过柚子瓣,把柚子瓣上薄薄的一层外皮打开,林雨歌看到里面的果肉,又感到大吃一惊,里面的是豆芽吗?她惊讶地瞪大了双眼,林母帮林风扒好皮,林风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好吃吗?”林父笑着问林风。
“好吃!酸酸甜甜的!”林风大口大口地吃着。
林雪自己慢慢地扒皮,林雨歌看着这像一团豆芽一般形态的果肉有些下不去口。
“娘,这不是豆芽吗?”林雨歌实在忍不住问。
“哈哈!……”
林父林母同时大笑起来。
“雨歌,这不是豆芽,这里面是柚子的果肉,很好吃,你尝尝!”林母接过林雨歌手里的柚子瓣,熟练的帮她扒开外皮递给她。林雨歌小心的尝了一小口,淡淡的味道,有点清甜还有点酸。
“好吃吗?”林母望着林雨歌。
“好吃……”林雨歌嘴上这样回答,心里却暗自感叹,这南方的水果真不如北方,皮那么厚,还不如北方的西瓜甜……
相聚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林父准备要离开了。
临走前林母又给林父准备了一些衣物和吃的,林父站起身从贴身的内衣兜里掏出一把钱对林母说:“这次去南方花了两千多,剩下的留给你和孩子们吧。”林父把钱塞到林母手里,林母眼泪立刻流了下来。
“不行,你出门在外没有钱怎么行?”林母推拒着不肯收下。
“好了,别拖延了,我不能呆太久了怕被人发现!我留点生活费,剩下的你和孩子们花吧!”
林母流着眼泪点点头。
林父又走到炕前,拍了拍林风的肩膀愧疚地看着他:“林风,爸爸错了!千万不要学爸爸。你是家里的男子汉,要保护你娘和你妹,知道吗?”
林风也早已经泪流满面,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尽管平时那样讨厌父亲喝酒,但是亲情和正义面前,他也是选择了亲情。林父用手帮林风擦去眼泪,又看向了林雪和林雨歌,他满脸的愧疚与悔恨,他拉起林雪和林雨歌的手,泪水湿了眼眶“小雪,雨歌,你们能原谅爸爸吗?爸爸糊涂了,就这一次!以后爸爸绝不再犯这样的错误!”
“爸爸我们原谅你,你还是我们的好爸爸!……”林雪和林雨歌哭着回答。
“好!有你们的谅解我就很知足了,爸爸要走了,你们在家不要惹娘生气知道吗?”
“好了,快走吧!再不走天就快亮了!”林母被这场景感动,但也不得不催促林父。
林父恋恋不舍地松开孩子们的手,站起身背上书包,对林母说“在家安心看好孩子们!我找到地方站住脚,会想办法联系你的!”
林母哭着点点头,没有手机更不能写信,她不知道林父要怎么和家里联系,但还是点了点头。她别无他法,只能选择相信。
林父走后,林母关紧屋门,回屋吹灭了蜡烛。寒冷的冬天夜里,林父走了,带着全家人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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