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让傻柱养老还是帮助祁玄,大妈都站在他这边。
即使易中海舍弃祁玄放弃养老计划,大妈也未曾反对。
然而此刻,大妈突然说出这般消极的话语,令易中海心中一寒,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祁玄如此不堪,我难道就不能向你抱怨他的不是吗?”
“呵呵……”
大妈想起了聋老太太最近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回应道:“把自己的喜怒情绪强加于他人行为之上,这样活着确实很累,你自己难道没感觉吗?”
“……”
易中海一脸困惑:“我哪里累了?”
“呵呵,累不累你自己明白。
我只是觉得,你这样过日子,挺没劲的,老太太说得没错。”
大妈再次补充。
“???”
易中海气得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
回到家中,他呆滞地躺在床上,突然意识到那些曾经与他同心协力的人如今变得如此陌生,易中海心中不禁涌起悔意。
他后悔年轻时没有坚决地与那位大妈离婚,后悔自己竟愚蠢地甘愿成为孤家寡人...
另一边,秦淮茹没有闲暇沉浸在伤感中,被聋老太太的话搞得有些懵然。
短暂的困惑后,她开始想办法筹措资金。
家中已无余财,借贷也困难重重,于是秦淮茹不得不变卖家中的缝纫机和其他值钱物品,只为凑足为棒梗进行简单治疗所需的费用。
棒梗醒来后,医生建议至少留院观察一周。
为了节省开支,秦淮茹坚持要将棒梗带回家静养。”
第90章”
90
一回到家,睡睡的贾东旭立刻惊醒,破口大骂:“秦淮茹!你这个扫把星!棒梗怎么样了?我要**你,你居然敢躲?你别躲,棒梗怎么可能会受这么重的伤?要是棒梗有个三长两短,我非掐死你这个**!你现在过来,看我不掐死你!我不掐死你,我就不是贾家人,我不掐死你,我连畜生都不如……”
贾东旭口中污言秽语不断,秦淮茹早已厌烦不堪。
不知为何,此刻她想起聋老太太的话,忽然觉得这样的生活毫无意义。
她针锋相对地回应:“你掐啊,你掐死我正好解脱,可惜你没那个本事。
你能碰得到我吗?”
“你!”
贾东旭闻言,怒火腾地升起,身体猛地挺直,却只能在床上微微动弹,无法站立。”
你敢这样对我说话?你反了!身为女人,竟敢对男人这样说话?男人就是天,你竟敢向天挑衅?我跟你拼了!”
他咆哮着。
情绪激动的他口沫横飞,环顾四周寻找可以砸的东西,却发现这些日子的”
准备工作”
都被他自己砸了个精光。
于是,贾东旭只能在那里干嚎,他的咒骂声在整个四合院里回荡,吵得邻居们无法入睡。
傻柱愤愤不平地说:“这贾东旭,娶了秦淮茹这样的贤良淑德,却还不知足,天天吵架。
真是个**。”
何雨水拉开窗户喊道:“别吵了,想死啊?”
前院三大爷阎埠贵也听到了噪音,心中烦躁:“这贾东旭,怎么还是那么闹腾,不知道哪来的精力?”
阎解成附和道:“我看他是自寻死路,心理变态,真不是什么好货色。”
“瞧他那脾气,估计今晚又要吵一夜了。
秦淮茹也真是的,都不劝劝?”
三大妈捂住耳朵,抱怨道:“她自己不睡,也不让大家安心睡觉?”
在后院,隐约可以听见那些争吵的声音。
只是因为距离较远,音量不如之前的尖锐,像是电视里夫妻间的激烈争执,同样引人入胜。
祁玄静静地聆听着贾东旭一句句的咒骂,如同观赏一场无声的戏剧。
很快,贾东旭连秦淮茹的祖上十八代女性,以及家中所有的雌性家畜都不放过,连邻居都不肯饶过。
秦淮茹则一边抹着眼泪,目光定格在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不禁想起,这个院子仅隔几堵墙,祁玄就住在其中。
如果当初选择的是祁玄,现在的她应该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
夜晚的凉意如水,贾东旭的谩骂声持续不断,仿佛春日的鸟鸣、夏日的蛙叫、秋日的蝉鸣、冬日的狼啸,交织成无尽的苦涩。
“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四季轮回,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我秦淮茹怎么会看错,选择了一个如此不堪的人?”
“上辈子我究竟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入这般火海?”
……
哀伤、悔恨、不甘、心酸,种种情绪充斥心间。
她突然感到,每一刻都在煎熬。
或许是聋老太太的话触动了秦淮茹,或许是忍受够了贾东旭的每日辱骂,或许是对贫苦生活的厌倦,又或是整夜失眠的绝望,总之,今夜秦淮茹第一次萌生了**的念头,她质疑自己的生存价值。
曙光初现之际,贾东旭骂得筋疲力尽,脑袋一歪,沉沉睡去,发出的鼾声如猪叫般响亮,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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