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将领心中一惊,再次打量了曹亮等人一眼,虽然经过一天一夜的休息,体力得到了补充,可连日的奔波,将士们的脸上难掩疲惫之色,而且多数人都是草原上羌族的面貌,再加上曹亮等人铠甲上的伤痕。此人眼睛一亮,哈哈笑道:“你们这些羌族人竟然冒充汉人?定然是争抢牧场时战败,被人赶了出来。”
眼尖的将领看到这些人的身后竟然还带着众多无人的马匹,眼中泛起贪婪之色:“这里是我月氏的地方,想要从此路过,交出五千匹马,五千支长枪,还有你们几个的铠甲。若不然。。。”
随着将领话音刚落,身后的士卒很是配合的长枪前指,做出了战斗准备。这些东西熟门熟路,这套动作可是劫掠过不少来往的商队。只是现在汉朝内乱,少了许多的汉商,让他们的生活质量下降了不少。
看着对方一副吃定自己的样子,曹亮也懒得废话。长刀一指,赤兔嘶鸣一声冲了出去。
“杀。”
见曹亮冲锋,赵云等人也不敢怠慢,连忙指挥大军冲锋。
对方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着实吓到了对面。他们这些人平日也就仗着人多吓唬吓唬人,捞点好处而已。即便与他国交战,也都是充当啦啦队,只有在本国战胜时,他们才会英勇的冲上去捞好处,从未打过硬仗的他们被曹亮等人的悍勇吓到了。
为首的将领先是胆怯,继而大怒。这群被人赶出家园的丧家之犬,竟然敢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双方兵力相当,让此人产生了可以一战的错觉。主要是曹亮等人的财富让他红了眼,忽视了危机。
“杀了他们,抢来的财富人人有份。”
将领大吼一声,财锦动人心。确实提升了不少士气。然而当曹亮冲来,一刀将为首的将领斩落马下时,这些人这才发现,眼前的敌人太过悍勇,不是他们能应对的。很快战场便成了一面倒,这些月氏的士卒哭爹喊娘的狼狈逃跑,被追上来的西凉军无情屠杀。
西域兵马如此拉胯,虽然让人惊讶,可仔细一想,也在情理之中。这里小国林立,战争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可规模嘛,在曹亮看来就如同过家家一般。能有上万人的互拼已经算是大战了。眼前这些可能都已是月氏一半的兵力了。
西域资源匮乏,以往都是靠大汉的丝绸之路来带动经济。如今大汉内乱,已许久未有汉商从此经过。所以这里的人生活很是艰辛,从这些士卒拿着的木枪就能看出来。让曹亮想不通的是,被自己斩杀的敌将到底从哪来的勇气,竟然敢拦路打劫他?只能说夜郎自大,不外如是。
在认清西域的实力后,曹亮再无顾忌,一路纵马驰骋。但凡敢拦路的,二话不说上去就砍。蛮横?不错,他曹亮要的就是蛮横,这些西域人是典型的墙头草,对大汉根本没有忠诚可言,有奶便是娘的货。对他们再好也没用,反而手中的刀枪会让这些人恭敬的臣服在自己脚下。
月氏王听闻一支近万人的骑兵在自己国内烧杀抢掠,吓得连夜收拾细软准备跑路。没错,是跑路而不是抵抗。幸好亲卫来报,这些人并没有冲王城而来,而是一路向北朝玉门关去了。月氏王这才松了口气,一心期盼这些杀神早日离开月氏,根本没有报复的心思。
七日之后,看着眼前残破不堪的关城,这就是大汉最西面的边关玉门关。高约两丈的关墙在岁月的侵蚀下出现了许多裂痕,关门大开,无人把守。汉朝内部都乱成了一锅粥,谁又有心情关心这里。
半月之后,曹亮终于返回了长安。与程昱一番交谈后方得知,夏侯渊已于半月前返回临潭,羌族派兵追赶被击退。随后夏侯渊等待了数日未见曹亮前来临潭,便带着兵马返回了长安。两人交谈之际,听到消息的夏侯渊匆匆赶来。
随后便向曹亮说了此行的经过。勒姐羌和白马羌先是入侵大汉派出了不少兵马,随后收到钟族的求援又派了不少兵马,族中剩下的兵马并不多。夏侯渊利用奔袭,两天内连续攻破了四个部落。勒姐羌的王庭才收到汉人攻入勒姐羌的消息,连忙派出一万兵马想要灭了夏侯渊。而此时的夏侯渊已经转道去了白马羌,故技重施之下,让白马羌也是鸡飞狗跳。前后两族一共被夏侯渊攻破了九个部落,五个不足万人的小部落,三个有两万规模的中等部落,还有一个近八万人的大部落。可谓战果颇丰,这主要得益于曹亮吸引走了两族半数的兵马,才让夏侯渊如鱼得水。
随后又有一人前来拜见,正是法正。显然曹操同意了曹亮的计划。于是曹亮便将众人全都喊了过来,将自己的计划说出后,目光看向了法正。
“孝直,羌族已元气大伤,牛羊被我军损毁颇多,根本无法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季,其必会发动战争,你要时刻关注羌族的动向。最好派人潜入到羌族内部,引导他们去攻氐族。羌族若胜,氐族必定会被抢夺大量牛羊,这时你可派人前往,以雇佣的形式聘用氐族的人。反之亦然。若羌族战败,只可雇佣其中一族的青壮。”
随后曹亮便将雇佣的形式告诉对方,以三年为期,许诺他们钱财和粮食。我们可以发放给他们武器,但马匹要他们自带,仅止一次。如果武器损毁,可用钱财来大汉购买。同时大汉还可以给他们提供烈酒和茶,甚至铁器都可,比如铁锅这些。不过铁锅等物要他们三年期满,才会卖给他们,让他们带回族内。如果遇到强敌需要躲避,可入汉境躲藏。
待招到人后,法正等人就要化身强盗,劫掠其他羌族和氐族的财富,并且告诉手下人,这些劫掠来的财货会二八分账,我们只要两成,其他八成会分给他们。这些就是动力,尝过甜头后,这些人会更加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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