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仪器检查不出来,结论就是需要静养。
这次出事的就是他的部下,送一份机密文件,半路车被截了。
他是代表部队,来医院探望沈熙茂的。
问了沈熙茂的病情,听医生说是被白老爹施针治好的,正好也求了白老爹让他老人家给看看。
白老爹正色道,“夏师长不必客气,您是有功之人,保家卫国,响当当的汉子!”
说着,又写了一副药方给夏师长,“这药啊,喝上两个月,你这是老毛病,就得慢慢调养”。
夏师长笑着接过,“您老人家言重了。倒是您这外孙子,是个好样的,一表人才啊!”
又对着沈熙茂道,“怎么样,小伙子,要不要到部队来锻炼锻炼?”
他听了手下的兵汇报,当时就起了惜才之心,这样的身手不招揽进部队,那不是浪费了吗!
沈熙茂听了,眼睛一亮,看向白宝珠。
见母亲笑着点点头,沈熙茂立即响亮的道,“是,首长。”
沈熙茂还要休养一段时间,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后,医生就批准出院了。
只等他身体完全康复,就特招入伍。
倒是白老爹,在医院的这几天里,每天都有人慕名而来的人求医,都是一些老同志,还有老革*命,因为那段艰苦的岁月,残酷的战争,让这些铁骨铮铮的英雄留下一身伤痕,暗伤隐痛,不时就发作一通,折磨着他们。
白老爹敬畏他们的付出和奉献,在省里又多留了一个多月,用尽毕生的医术给他们治疗,减轻他们的伤痛。
之后留下调养的药方,才回家。
***
地里的玉米,大豆,高粱到了收获的时候,沈安如的学校也放了七天农假,让学生们回家里帮着收秋干活。
沈家的六亩地是连在一大片的,种了三亩地的高粱米,一亩地的玉米,一亩地的大豆,剩下的一亩地,种了小米,红小豆,黑豆,黏米等杂粮。
沈熙茂的伤还没养好,他看娘带着弟妹下地忙,也要帮着干活,被白宝珠虎着脸拦住了。
偏偏越忙越有事,沈仲牧的媳妇生了。
杜来娣如愿以偿,生了个大胖小子,稀罕的跟什么似的。
她娘还特意拿了十个鸡蛋,五斤糙米来下奶,话里话外,她闺女生了儿子,给沈家传宗接代了,那是沈家的大功臣。
那架势,好像杜来娣生的是个九代单传的龙蛋似的。
沈家怎么也要对她们娘家表示表示,沈母沉着脸什么都没说,杜母自己讨了个没趣儿,拉着脸走了。
临走时,杜来娣做主给她娘拿了两只野兔回去,颇有种翻身做主的感觉。
白宝珠这几天都带着孩子们在地里干活,回来时听婆婆嘟囔着二儿媳妇跟变了个人似的,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只在心里暗道,之后,家里怕是要不太平了。
总算,木材厂放假,沈仲牧来地里干活,郝盛文也来帮忙,白宝珠才轻松些。
一阵风吹过,叶子已经枯黄的庄稼发出沙沙的声音。
秋老虎发威,也是晒的很。
沈仲牧和郝盛文在前面用镰刀把玉米杆割到,放成一铺一铺的。
白宝珠就带着安澜,安如,在后面把玉米棒子掰下来,放成一堆。
安静带着安辰,把成堆的玉米装进袋子里。
白宝珠掰完一铺的玉米棒子,在里面又找了找,发现有几个漏掉的,都掰了下来,才直起腰来。
她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正午了。对着前面挥舞着镰刀割玉米杆的两人大声喊道,“仲牧啊,小郝,别干了。回家吃晌午饭。”
沈家这片地离着村子很近,就隔着河套,回家吃饭也方便。要是更远些的地,村里人都是送饭到地里吃的,所谓抢收抢收,抢的就是时间。
就怕一个不好,来场雨,把庄稼都浇在地里。
那样,地里泥泞,一时半会进不去地里收割。再经过几天的风吹日晒,粮食就会减产。
沈仲牧两人也高声的应了一声,这几条垄割到了头,就往回走过来。
来时就拉着家里的板车,沈仲牧和郝盛文把玉米袋子往地头一趟一趟的扛,整齐的码放在板车上。
沈安澜看着郝盛文高大挺拔的背影,摸了摸衣兜里的他塞给她的水晶发夹,不由脸色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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