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回来了~”
沈母听见了,忙从屋里出来,“呀,安澜咋今天回来了?不是月底休假吗?”沈母在心里暗暗道,回来的真不是时候啊!
“省剧团的演出任务结束了,团里放了我几天假。奶,我妈呢?”
“你三舅家的大表哥明天成婚,你妈带着熙茂他们去参加婚宴了。你二叔二婶也跟着去了。
你小弟前几天偷吃瓜受了寒,又发了两场高热,我和你太奶留在家里照顾他。”
沈安澜忙去屋里看小弟,小家伙蔫哒哒的躺在炕上,有气无力的撒娇让大姐抱抱。
吃着大姐给他买的糖球,倒是精神了几分。
***
入夜,凌晨。
一道身影从大青山上下来,直奔村尾的沈家。
到了沈家的院墙外,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绳索和抓钩,三两下攀进了院子。
好像对这院子屋子很是熟悉一样,撬开了房门,动作毫不迟疑的进了东屋。
今夜是满月,还是个大晴天,外面的视线很清晰,屋里却是拉着厚窗帘,黑咕隆咚的,只能隐约看见一些形状。
那人看着炕上有两大一小三铺被褥,中间那个小被子底下应该就是沈熙辰。
他从腰间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对着被子就刺了下去。
他心中发狠,动作迅猛利落。
只是刺中的瞬间,他就感觉出了不对,这不是刀刺进肉的声音和手感。
就在此时,屋角发出刺啦一声,接着灯就被点燃了,照亮了整间屋子。
那人不由双眼瞪圆,只见明明早上赶着驴车走了的沈仲牧沈熙茂就在屋里的角落站着。
除了这叔侄二人,柜子旁站了一人,门后走出两人,已经拦住了他的出路。
而炕上哪有人,被子里盖着的分明是三个软枕。
那人知道自己暴露,抬腿上炕,一脚就踹飞了窗子,从窗户逃了出去。
一套动作下来,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门口的白少堂和郝盛文已经紧随其后,也从窗户追了出去。
沈熙茂落后一步,也从窗子跳了出去。
沈仲牧,白少甫也都抄起了铁锹镐头追了出来。
这五个人都是壮年男子,除了沈仲牧和白少甫,那三人可都是有真功夫在身上的,尤其白少堂,前些年带着民兵与敌人周旋,算是身经百战了。
几个回合下来,五人就把那人围在了中间,让他无路可逃。
“兄弟,今天你是走不掉了,报个名好上来,有仇有怨,咱们做个了结。何必对着妇孺孩子下手,这可失了江湖道义!”
白少堂借着月色打量着这人,只能用一个词语概括就是“普通”,不管是长相还是身高,普通的看过一眼之后,在人群中再找不出的普通。
要说这人也算是小心,之前他们已经埋伏过两次了。
一次是沈仲牧和沈熙茂,沈家两个成年男子因着厂子里任务重都留在了山里过夜,家里只有白宝珠和沈仲牧媳妇带着老人和孩子。
这人没有出现。
还有一次是沈仲牧陪着媳妇回娘家,沈熙茂开车跑长途留在市里没回来,家里就白宝珠一个妇人守着老人孩子。
可这人依然没出现。
直到这次,家里两个老人,带着一个幼子,他才出现!
当真是小心谨慎!一旦出手,一击必中!可惜,他运气不好,惹了他白少堂的幺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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