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不就是无偿帮忙?”孟流景不理解裴清光的想法。
“很正常啊,梦貘帮助人类的时候难道是认为人类这里有利可图?”裴清光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咱们家有萦风一个商人就够了,我可不想变成唯利是图的商人。”
“你这是在说萦风坏话?”
“这可不算,我是夸她有经商头脑。”
孟流景笑眯眯看着裴清光,把裴清光看得一阵心虚。
“你俩念叨什么呢?”白老翁见两人神秘兮兮地低声讨论,不由好奇。
裴清光心中默默感激了一下白老翁的“救场行为”,坏笑着指了指身旁的孟流景:“也没聊什么,他在说萦风坏话呢。”
孟流景连忙摇头:“这是造谣!”
白老翁嫌弃地看了看孟流景,敲了敲桌子:“别在那鼓捣了,快点过来吃花糕。”
裴清光和孟流景乖巧地各自抱着长剑和剑架坐到桌边,止戈朝他们推了推桌上的花糕。
“好吃!”止戈笑得一脸憨厚。
孟流景正要开口为自己辩解,只见裴清光眼疾手快,拿起一块花糕塞进孟流景嘴里,堵住了他将要说出口的话。
白老翁顺手从裴清光怀里拿过长剑,打量着剑柄上的铃铛:“这镇魂铃来的蹊跷,你们可要当心。”
“不管怎么说至少是个有效线索,”裴清光明白白老翁心中的顾虑,但又不希望他为此而担心,“关于这铃铛的来历,我们也有点线索,但是此事不急,先把止戈的事解决了再说。”
案卷馆夹层里发现镇魂铃骷髅的事情裴清光在路上时没有跟白老翁讲,现在便更不知该如何开口,倒不如等线索再多一些的时候,再与白老翁坦白,免得他又惦记这件事,打乱他平静的生活。
白老翁点了点头:“这样也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说,虽然我们村子避世而居,但如果你遇到棘手的事情,我们也会出来帮你的。”
裴清光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想到你们这么仗义呢?”
白老翁不满地一拍桌子:“这是什么话,没有裴家就没有我和夫人,更没有现在的村子,为恩人抛头颅洒热血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孟流景抻长了脖子吃力地咽下了最后一口花糕,张了张嘴想要加入这个话题,这一幕恰好被白老翁察觉。
白老翁倒了一杯水送到孟流景嘴边,孟流景将要说出口的话又惨遭打断,无奈地主动接过杯子亲自堵住了自己的嘴。
白老翁看着孟流景冷哼一声:“当年梦貘做过的事,我们也做得。”
“我也是!”止戈虽然不知道当年梦貘做了什么,但白老翁说的话一定有道理,于是举起手附和着白老翁的话。
“别老整的那么悲怆,”裴清光笑着按下止戈的手,“你们做得,我裴家做不得啊,现在裴家就剩我一个人了,再经历一次四百年前的事,我裴家不成绝户了嘛。”
白老翁连“呸”三声,转移了话题:“不过眼下你打算怎么办?”
裴清光想了想,正色看向止戈:“除了剑架和这柄剑,其他的你都不记得了吗?”
止戈惭愧地点了点头。
“那还有最后一个办法,”裴清光看向白老翁手里的长剑,“掷物追溯。”
“那是什么?”孟流景终于插进了话。
“这是灵脉给裴家的能力之一,通过与事件相关物品可以回到相关联的时空,现在止戈对过去没有记忆,关于镇魂铃也没有太大的突破,我们只能用这个方法回去亲眼看一看当年是什么人在用这柄剑。”
“那要怎么才能回去?”孟流景很是新奇。
“先回酒馆。”裴清光言简意赅。
白老翁有些为难地看向桌上的食盒:“可我夫人做了晚饭,我得回家吃饭。”
“没关系,我们回去就好,您老就负责和白奶奶包好饺子等我们的好消息就成。”裴清光清楚白老翁不愿入世的心思,也没有要强求的意思。
止戈也朝白老翁点了点头,接着猛地起身,从床底掏出一块布,将床上的茅草包到布里。
“这是做什么?”孟流景抬手挥了挥眼前飞扬的灰尘,不解地看向止戈。
止戈边打包着布皮边解释:“马棚,用茅草。我的茅草好。”
孟流景哭笑不得地看向止戈,正要劝阻,却见裴清光朝自己使了个眼色。
孟流景探身过去,裴清光压低了声音开口:“我和止戈骑马回去,你先飞回去把马棚掀了。”
孟流景小声吐槽:“当扈在你手底下可真是太委屈了,给石狮子雕球是磨刀玩玩,现在修个马棚还要被掀。”
裴清光瞪了孟流景一眼:“再多嘴我就把你卧房的房顶也掀了。”
孟流景越来越觉得裴记酒馆是家黑店了,但既然上了贼船便没有下来的道理,只好听裴清光的话,趁着止戈还忙着打包的时候起身告辞,动身飞回酒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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